阔,宽十数里,浊浪拍空,怒啸滚滚。
就在陈渊四人准备虚空横渡时,一声鸟鸣惊旋长空,下面山林中飞鸟扑棱而起。
“慢!”马车里,陈渊的声音响起。
“yu”
马嘶响起,马车停下。
“怎么了?陈将军?”侧边,徐良徐少卿勒马停下,眉头一凛,张望着下面。
只见下前方,一只黑色大鸟盘旋往下,往西俯冲。
过了两三个呼吸,就听滚滚黄河水间,有一声悠远苍凉的歌声响起,
“大河滔滔岁月长,
灵影沓沓觅无常。
轮回兴衰终有至,
是非成败转头空。
且看今朝风云起,
来者可是九中郎?”
歌声在河面上空悠悠飘荡,惊起一群栖息在岸边芦苇丛中的飞鸟,“呱呱”乱叫着扑棱棱飞向天。
只见大河往西十数里的河畔,一艘乌篷船静静摇曳,船身满满是斑驳,上面站着一个老船夫,弓着身,随波撑着船。
天上,那只俯冲而下的大鸟,速度飞快,落到了老船夫的肩膀上,翅膀扑腾了下收起,一双明黄如鹰般锐利的眸子扑闪扑闪。
老船夫身披蓑衣,枯瘦如柴的双手摇着船桨,满头银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如风中凌乱的衰草,一只枯槁暴起青筋的手抬起,摸了摸肩膀上的黑色游隼,随后一双浑浊的双眼抬起,向东看去,跨越长空,看到了那辆在空中悬停的黑色马车。
“唏律律”
徐少卿两人制住胯下惊马,眼神惊疑,面色不好看。
有人在这里专门等着他们,那他们的行踪算是彻底暴露,来者看起来不善,怕是这后面一路都不安生了。
“你是何人?”勾越竖眉大喝,威势滚滚。
“老夫一介浮名,恭候几位大人。”老船夫笑着,露出一口黄牙,声音嘶哑。
“车里的那位是蜀地九中郎吧?”
老船夫目光穿破帘布,似与与马车中的人遥遥对视,隔空碰撞。
“说,有何事?”马车里,传来陈渊的声音。
就见那老船夫呵呵笑了起来,声如擂鼓,隔空传荡。
“有人不想让中郎进京,许了难以拒绝的好处,请我这泥土埋到半截脖子的老家伙特地在此等待,来会会大人。”
“若是能伤了大人,许老夫十年阳寿,若是能杀了大人,呵呵。”
笑声刺耳,带着寒意。
“是谁?皇甫家?公羊家,还是孟家?亦或是巡天司?”马车里,陈渊声音冷了起来,“若本将偏要进京呢!”
“就看这次大人是站着去了,还是躺着去了!”
“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几年好活了。”
老船夫一口黄牙龇着。
他这话一落,一股惊天凶气从高空暴起。
接着,“轰”的一声,马车顶上爆开。
一道流光冲出,刹如流星,直指大河。
“哈哈”
“来得好,让老夫就来会会你这位最近在神都名声大噪的蜀地中郎将,是不是浪得虚名。
老船夫哈哈一笑,躬着的身子站直,噼里啪啦大响,身躯猛然拔高,接着脚下一踏,船无恙,船下河面却掀起惊涛骇浪。
“轰”
“轰”
“轰”
一连串冲天大浪在乌篷船后河面上炸起,老船夫倏地升空,双手往上一举,炸起的大浪呼呼卷起,化作狂风细雨,带着锋利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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