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不枉来人世间闯荡一场。”
话音落下,他淡淡挥手,土壤混杂白雪,将深坑掩埋。
萨满天也算比较有人情味,居然还帮无相皇入土为安。
待做完这些,他才沉吟片刻,转而看向北方。
无相皇一死,高句丽军心不可能不动摇,但萨满天并不在乎这些俗世的东西,他单琢磨着该如何夺来九钟。
莫惊雪那里有件避世鞘,但他方才与莫惊雪缠斗一天,不了了之,那浪子武功的确高到骇人听闻。
目前他奈何不了莫惊雪,莫惊雪也奈何不了他。
赵无眠则手握奈落红丝,错金博山炉,清影玉衣三件九钟,只是带在身上的约莫只有一件奈落红丝。
赵无眠也在追杀莫惊雪,最好的法子,定是先让这两人打起来。
但怎么让他们打起来,却是难事。
萨满天想起什么,稍加斟酌,才又看向北方。
雪已停,星垂野,积雪反射着些许星光,地平线外似笼着层黑影。
萨满天摩挲着腰间的人皮鼓,飞身向北。
他相信,赵无眠与莫惊雪一定会来的。
而另一边,莫惊雪踩着积雪,踏上山坡,他身上受了些伤,殷红的血自衣袍渗出。
他不以为意,手里提着酒壶,走一步,留下一带血足印,又喝一步酒,不时咳嗽一声。
山坡之上,白雪皑皑,莫惊雪手提仪刀,另一只手提着酒壶,眺望着万里雪原,轻叹一口气。
他虽叫莫惊雪,但平生最厌恶雪,对于莫惊雪而言,雪冰冷而残酷,令草木枯萎,鸟兽绝迹,生机断绝。
酒倒是不同,再也没有比冰天雪地中,喝一杯酒暖身还要舒爽的事。
他不愿来燕云,这是他出生的地方,承载了他不堪的回忆。
恍惚间,他竟已是年过四十。
但出世剑在这片雪原中,他非来不可。
他一定要拿到出世剑。
莫惊雪移开视线,目光扫视着山下景致,后飞身来至一处松木林。
林中荒无人烟,树木栽倒断裂,地上大小深坑四起,满地战痕。
在赵无眠与无相皇搏杀的同一时间,这里也有人争斗。
莫惊雪绕着林中走了几圈,没找到温无争的踪迹,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温无争啊温无争,当初觉得赵无眠是反贼,想杀他,结果现在正主还没找过来,他好哥们倒是先过来揍你……坏事了吧?当代拳魁,又岂是好对付……”
莫惊雪半天没找到人,也便放弃搜寻,反正温无争与拳魁打得再凶,也出不了人命。
如赵无眠这种单挑还能将武魁诛杀的猛人,还是太少太少。
他自顾离去,去寻酒铺沽酒,以解腹中酒虫。
夜半时分,燕云的边陲小镇迎来一队江湖客,裹着披风,风尘仆仆,马后板车上还拉着个重伤男人,令不少镇上居民侧目看来。
但燕云北地称得上一句‘穷山恶水’,能在这地方四处奔走,除了商队,就只有亡命江湖人。
因此虽然两位江湖女子美的不似人间,可镇民只是打量几眼就收回视线,不敢多看,唯恐惹来杀身之祸。
街道两侧撑着灯笼,昏黄灯火稀稀疏疏映着路面。
蹄哒,蹄哒。
赵无眠坐在马上,睡眼惺忪看了眼昏黑天色,打了声哈欠,“可算到了。”
“困了吧,待会儿好生歇着。”萧冷月坐在他身后握着缰绳,微微一笑。
赵无眠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困倦,只当是药劲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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