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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渐渐小了。
马蹄在雪中留下一长串足印,马匹套上板车,奔行间,滚动的车轮碾碎地上的冰雪,嘎吱作响。
洞文方丈身上裹着柔软毯子躺在里侧,脸色惨白,依旧昏厥不醒。
赵无眠也换了身崭新冬装,手持缰绳,眼皮有些沉重,不免打了声哈欠,冷风呼啸也不曾让他提振精神。
与无相皇搏杀一场,内伤不轻,虽不至于让他如洞文方丈这般凄惨,此刻却也只想找个舒舒服服的温暖小窝好生休息。
但还没至最近的镇子,只能强打精神,又高喝一声‘驾’。
脚步匆匆,主要还是为提防萨满天与莫惊雪。
他不怕这两人忽的杀出,但不能不为重伤的洞文方丈考虑。
他与洞文方丈其实交情很不错,否则当初洞文也不会从他手中得到逐北盟堂主令。
更何况,洞文和尚若不出意外,还是他的老丈人。
倘若当初在晋地,洞文没有外出游历,那一见到赵无眠,当即什么事儿都清楚了……只是不知他允不允赵无眠馋他闺女。
萧冷月与观云舒皆晓医术,从赵无眠的脸色看出不对。
赵无眠会《柳无意》,这伤势不算严重,紫衣也给了他不少疗伤丹药,但能趁早寻一安稳处疗伤,肯定好过在马背上颠簸。
观云舒便弯腰自马鞍袋取出舆图,判断方位,后道:
“我们目前在燕云北地,靠近边关,此地乃经年累月的古战场,朝廷与高句丽,戎人冲突大多在此,城镇不算多,最近的镇子……还有五十里,你再撑一撑。”
“伤势没那么严重,就是想睡觉……”赵无眠话音未落,又想起什么,看向观云舒,语锋一转。
“我刚杀了无相皇,他一身武艺恐怕只比乌达木,萨满天逊色几分,我都快晕了,要不你过来替我架马?”
观云舒清丽小脸自舆图抬起看他,好奇问:
“你和方丈一块躺着?”
“我不想和男人挤。”
“那你是……”观云舒话语一顿,明白赵无眠是何意图,又淡淡收回视线,望着舆图,估算时间,干脆不搭理赵无眠。
“怎么不继续问?”赵无眠好奇道。
“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你就不是想靠在贫尼怀里睡觉?”
“我已经恢复记忆了……万一我变了呢?”
“变成君子?”观云舒对赵无眠的过往不免好奇。
“变成色胆包天的采花贼。”
赵无眠上下打量观云舒一眼,用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看她,口中威吓道:
“采花贼最喜欢尼姑,道姑这种身份的女子,如此品尝起来才最刺激。”
观云舒闻听此言,目光又舆图抬起,看向赵无眠,语气凌厉。
“你还喜欢道姑?”
?
“你关注的重点错了,但我不认识什么道姑,也不喜欢道姑,只喜欢尼姑。”
赵无眠先解释一句,而后表情才刻意带上几分得意,
“现在的我已不是以前的我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嗯。”
赵无眠错愕看她,视线射来,观云舒害羞地用舆图挡住小脸。
几秒后赵无眠才道:“你变了,居然都会说这种撩拨男人的话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贫尼也不愿,但没办法,和你太熟悉,难免受影响。”
她空灵悦耳的嗓音从舆图后传来。
“当初那个拿银票去晋地买煤,听我谗言,被我哄骗去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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