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不喝死人的酒。”
话音落下,场中气氛猝然凝固。
温无争将两人马匹栓在酒铺门前,撩开酒帘,看向两人,闻听此语,微微一愣,披风下的双手缓缓紧握。
莫惊雪毫不在意,只是道:“死人的酒与敬死人的酒才最好喝。”
话音落下,两人皆是沉默不语。
直到洞文忽的侧眼瞥向温无争,后收回视线,看向莫惊雪,轻声道:
“逐北盟后裔,是温无争命人杀的……避世鞘,也是你抢的?”
洞文游历江湖,显然不是游山玩水……他查了许多东西。
温无争并未否认,只是默默将袖口束紧,冷声道:
“错了,我杀的不是逐北盟后裔,而是勾结太玄宫,意欲反离复辰的贼子。”
洞文眉梢轻蹙,“你爹乃易将军麾下左副将,你却如此残害太玄宫人,可是对得起易将军?”
温无争冷笑:“易将军要的是江山统一,百姓安居,没有兵祸,而非狭隘忠于一家一姓……我此举才算对得起易将军在天之灵,你有何资格拿易将军压我!”
洞文质问:“所以你就设计埋伏萧远空?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太玄宫宫主的老相好,辰国皇室的养子,现在摇身一变,又成了女帝的姘头,苍花娘娘的情夫,江南苏家的女婿,此间剑剑主的弟子,还有……”
温无争打量洞文一眼,此刻虽是气氛凝然,可他却忽而一笑。
“你女儿似也与他不清不楚,洞文啊洞文,你说你们这一大家子,当年跟着易将军加入逐北盟,却保不住辰国,也保不住易将军的命,
后来隐居燕云,归隐山林,自己婆娘却还死了,连好生隐居过日子都做不到……
再者去当和尚,结果和尚也没当好,自个是酒肉和尚,女儿又春心萌动……
你们一家子浑浑噩噩几十年,到底干成过哪件事儿?”
洞文面无表情。
莫惊雪将腰间仪刀抽出倚在桌上,眼看两人争论起来,他并没什么兴趣插嘴,只是自酌自饮,半壶酒下肚,他才将酒碗拍在桌上,晶莹酒液洒出。
“这话过了。”
他抬手轻擦嘴角酒液,不愿逞什么口舌之利,握紧仪刀刀柄。
擦擦————
清亮刀身缓缓于刀鞘内擦出。
“闲话少言,这酒只看最后是方丈敬我,还是我敬方丈……”
话音未落,酒铺内猝然响起一抹极为凄厉的拔刀声!
赵无眠托雪枭送的信,很快便送去了观云舒与慕璃儿手中。
慕璃儿不再寂寞难过,观云舒的眉梢眼角也有了喜意。
但雪枭却迟迟没有回京回信,不是两女需要它帮忙,而是她们不知该如何给赵无眠回信。
落笔直白,定要坏了风情。
哪怕是沈湘阁,往常给赵无眠邮寄东西聊表思念,也都是送雪送水,甚至于送袜子来装狐媚子,都不愿落笔直言‘我想你了’之类的话,更何况是这两女。
慕璃儿去镇子上买来上好衫木,活灵活现刻了自己,打算将这小人寄回去。
她原先是不会木工的,这木头小人便是暗示赵无眠,她这段时日时常刻小人想念他。
观云舒却泛了难,不愿如慕璃儿这般随意回寄东西,否则定要被她笑话。
但不寄吧,她自己心底也不愿意……
那该寄什么?
观云舒因为这点小事,暗自苦恼了好几天,雪枭也便跟着她们缩在马鞍袋里睡了几日,小日子其实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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