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
“谢侯爷成全——”
望着他们,赵无眠可算明白为何乌达木操劳一甲子也没能光复前朝,理由很多,但君民一心,人人敌戎,不得民心,定是主要原因。
这也是活该,戎人当年在中原称帝时,根本没把中原人当人,他们甚至想过把中原人都杀了,空出土地来养牛放羊的政策。
赵无眠收回视线,示意他们起身,也便不再多言,翻身坐上车架,拉起缰绳,向后摆手。
“别送了,我一走,南诏局势便要靠你们稳住……再会。”
“恭送侯爷——”
数万大军齐声喝道,宛若平地惊雷,响彻大理。
嘎吱嘎吱————
马车碾过道路泥泞,洛湘竹自窗户探出小脑袋,回眸看了眼这片承载了她与赵无眠之间许多回忆的国家。
紫衣侧眼看她,哑然失笑,“怎么?小郡主还舍不得鹤拓?”
洛湘竹收回视线,也没否认……她心想倘若赵无眠就和她在那村子里过一辈子,貌似也不错。
就算她整日只能穿粗布衣服,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甚至洗个热水澡也得自己打水,她也甘之若饴。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水簪子,后又是摇头。
只要赵无眠在,那去哪儿过日子,过好日子还是苦日子,去京师纸醉金迷还是去江湖浪迹天涯,她都无所谓的。
紫衣瞥了眼她的水簪子,觉得有趣,小声道:
“昨晚本姑娘以为小郡主都睡过去了,毕竟拿你那儿做几十根水簪子都无妨,但哪成想你中途还贴过来,可把我们吓得够呛,万一毒了你……”
小郡主‘砰’的一跺脚,扭过俏脸,红着耳朵,不敢再听。
紫衣不免一笑,觉得小郡主倒是怪萌的。
赵无眠坐在车厢外听着身后两女的窃窃私语,回想起昨晚。
紫衣浑身各处皆有剧毒,同住一榻,为防误伤,赵无眠昨晚也只能先和小哑巴一块,让紫衣在一旁愣是看得黏黏糊糊,待后来……
赵无眠现在的先天万毒体还差点意思,只能磨磨蹭蹭,但紫衣肌肤吹弹可破,娇嫩动人,便是如此也好似被一条龙服务过……
呼呼————
寒风呼啸,鹅毛大雪在地上卷起一轮雪雾,冲天而起。
万里雪原中,两抹黑点在一片白茫雪中缓步前挪,身后拉出两道足迹很快被大雪覆盖。
裹着黑底金纹披风的江湖浪子,腰间挎着仪刀,抬手接住几片雪花,呼出一口白气。
“正值秋季,燕云雪势便如此之大,所以我才不喜来这地方。”
温无争裹着披风,望着视线尽头一抹雄伟黑城的影子,没搭理莫惊雪这话,只是转而道:
“鹤拓那边有消息,未明侯身处鹤拓腹地,当街诛杀烛九天,引军破城,一共耗时还不过三日。”
“他被错金博山炉送去南诏了啊。”莫惊雪露出一抹随性的笑,手掌摩挲着刀柄,轻声道:
“他与九黎虽有些仇怨,但竟如此干脆杀人,要知烛九天那一身皮,连我都打不动……”
莫惊雪斟酌片刻,看向温无争,眼底浮现一丝打趣,
“他执意要杀烛九天,怕是已经寻回往日记忆……你背刺他之事,虽然做得隐蔽,可他不是愚夫,对你定然有所怀疑……可有什么打算?”
温无争冷哼一声,“他若想杀我,我自会接着,但鹿死谁手,还是各凭本事。”
对于江湖而言,温无争少年时期名不经传,忽然间江湖便传出他重伤庄半仙的消息,以天然之姿得武魁牌匾,问鼎江湖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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