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在桌上摆了银子,与贵族小姐走出大门。
街道上,身披黑甲的将士腰挎军刀,整齐侍立,粗略看去,黑甲将士蔓延至街头尽头。
可他们虽是骑着高头大马,此刻却连马匹轻踏蹄子的细微轻响都没有,可见军纪严整到何等地步。
街道上唯有军旗被晚风席卷,猎猎作响的声音,气氛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
韩永良眼瞧男子走出酒楼,当即下马匆匆来至近前,单膝下跪。
“参见侯爷!”
“参见侯爷————”紧跟着万余将士齐声喝道,宛若惊雷乍响,回荡在大理城。
酒楼一众人不由站起身,望着那江湖男子的背影,眨眨眼睛,那书生醉意早便被吓回了酒里,脸色煞白。
赵无眠看向韩永良,“无需如此,西南军可不归我管。”
“三日破国,前无古人,这赫赫武功,让弟兄们也能沾沾侯爷的光,青史留名,自然都是尊崇侯爷得紧……”
话至此处,赵无眠也便没深究这些小事,“圣上的旨意可是到了?”
“侯爷说笑了,京师距离大理万里之遥,约莫还需等上几日……”
赵无眠看向京师方向,暗道自己也是太心急,朝廷对于南诏该如何处置约莫也得开上几天会。
这他倒是猜错了,朝廷目前商讨最多的是他与洛朝烟的亲事。
天子迎后,可不是寻常人家简简单单成亲,选秀颁诏,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祭天地祖宗,册封礼,奉迎礼……一套流程下来,不比万国宴差。
目前前线打仗,国库本就紧张,但天子第一次迎后,也决计不可寒酸,否则定要天下嗤笑。
赵无眠对此一无所知,收回视线,翻身上马,再将洛湘竹拉上来,轻夹马腹,“回宫吧。”
“诺!”
……
皇城内库,已将奇珍蛊虫,金银珠宝,天地之宝等物分门别类,紫衣在内库立一小案,点着烛火,手里捧着一卷极为古朴的文书。
文书字迹,乃是九黎自己的字,紫衣也看不懂,但她生得聪慧,这些天通过其余文书,旁敲侧击,一字一字翻译,倒也能看懂些许。
她柳眉紧蹙,低声念叨着。
“苍山……嘶,九黎原先的根基居然在苍山,烛九天得知赵无眠在南诏后第一反应也是去苍山……他莫不是还埋了什么后手?”
紫衣察觉不对,心底稍显担忧。
赵无眠走进内库,笑着道:“你要小心了,我方才出去吃饭,得了江湖人娶媳妇的真传,往后可得小心被我迷住。”
“是吗?那你方才和小郡主吃了什么?”
“石锅鱼,用的是洱海的鱼,很鲜美……”
话音未落,紫衣便将古朴文书收进宽大袖里,忽的起身,越过赵无眠,“你和小郡主出去过甜蜜日子,留本姑娘一个人在这里清点收获,孤苦伶仃……”
“难道去的时候,我没有邀请你?”
“这回答就是你学到的真传?”
“你太漂亮,刚刚是我被你迷住了,不如你再问一次?”
紫衣不问了,这个回答已经足够令她满意。
她抬眼打量了眼天色,虽然下着细雨,但雨势不甚大,落在身上也没什么感觉,便回首道:
“走,和本姑娘一块去苍山瞧瞧,那地方曾是九黎的立足地,烛九天和你打前也去过,我估摸着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东西。”
“曾?具体是多少年前?”
“这就要追溯到烛九天什么时候才当上南诏国师了,至少得是五十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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