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珍视的紧,打前便放我这儿,忘了?”
赵无眠笑了几声,拔起酒塞。
哗啦啦————
清澈酒液倒在地上,顺着大坑坡度,渐渐与烛九天的血混迹在一起。
待一壶酒倒完后,赵无眠再抬手轻撩破破烂烂的披风,将朱红酒葫芦挂在腰间,朝四周看去。
周围站着许多行人,皆是神情呆滞错愕,此刻眼瞧赵无眠看来,他们才反应过来,不免面面相觑,人群中才忽听一声扯着嗓子的惊呼。
“国师死了?”
这话便似一石激起千层浪,满城当即哗然一片。
“国师死了!!”
“国师怎么会死!?”
“国师都死了,那,那鹤拓……”
街道两侧不乏列阵驻军,他们握着长枪的手颤颤巍巍,赵无眠当街诛杀国师,在南诏自然是罪该万死,可又有谁有那个武功擒他?
南诏不似大离,哪有那么多武魁可用。
此刻在南诏统领几十年的国师一死,所有人皆是近乎没了主心骨。
如今心气已散,便是让他们用人命和赵无眠相博,此刻也没那个胆气。
城内禁卫统领脸色极为苍白,也是两股站站几欲先走,但眼瞧赵无眠浑身是血,约莫实力早已十不存一,还是紧咬牙关,试图发号施令。
“来人……”
但他话音未落,赵无眠周围猝然出现数个持刀暗卫,‘呛铛’一声拔刀出鞘,高声喝道:
“保护未明侯!”
未明侯?
此话一出,满城都寂了下。
大离朝开战理由便是未明侯被南诏所擒,来此救人,但你这是被我们擒住的样子吗?
你都把国师当街杀了,却说是我们抓了你?
赵无眠瞥了周围人群一眼,并未将他们放在心上,只是猛拧刀柄手起刀落,将烛九天的头颅割下,刀身一挑抛给一暗卫。
“多带几匹马,八百里加急,将烛九天带去昆明前线,昭告天下,烛九天与南诏王已死,鹤拓再无人有能力挡我离军,若开门投城,我等士卒所过之处,不屠城,不搜抢,但昆明若执意死战……
那本侯也可允他们一个为国捐躯的机会。”
嗓音在浑厚内息下传遍四周,让大理城内众人皆是沉默,即便听不懂中原官话,也有旁人代为转述。
赵无眠口称虽是昆明,但实则是说给整个南诏听。
暗卫干脆利落抬刀割开自己的衣袍下摆,将头颅包住,躬身一礼,运起轻功飞身而去。
紧随其后,赵无眠才看向周围那些披甲士卒,每逢他的视线扫过,士卒皆是不免后退一步。
赵无眠微微摇头,九黎的事太过复杂,他也没想慢慢解释,便直截了当道:
“烛九天用你们的子嗣父兄炼蛊,害的多少人惨死,此刻愚忠,难免是非不分,但若铁了心欲杀我,那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话音落下,他微微一顿,后高声道:
“谁欲杀我!?”
嗓音在城内回荡,全场却是死寂无声,无人应答。
死寂天地,此刻只有赵无眠单刀独身,傲立长街。
他环顾四周,片刻后忽的抬手,用衣袖夹住刀身擦去黑血,干净利落收刀入鞘,这才翻身上马,朝洛湘竹伸出手。
“走,去皇城,我杀烛九天没费多少时辰,又是半路截杀,九黎的人毫无准备,此刻在皇城料想早便乱作一团,连细软都没时间收拾,此刻还能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洛湘竹正瞪着周围士卒,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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