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烛九天亲传弟子,在九黎部内也是无可置疑的中流砥柱,怎会被杀?
就连南诏王也被惊醒,满目茫然,后注意到信使怀中抱着木匣,不由开口,“那匣子里的,是何物?”
“小的不知,此乃永昌节度府内要求送来……”信纸连忙上前递过匣子,南诏王与三公九卿皆是凑至近前,丝毫没有君臣之礼。
南诏王也已习惯,由太监呈上开匣,一股血腥味瞬间荡出,却是颗头颅放在匣内,惊得南诏王脸色煞白,连忙后退几步。
“快快放下,吓煞小王!”
三公九卿脸色当即阴沉,崔向微真被杀了?
有人注意到头颅底下还有一页纸,抽出一瞧,却是一页被血染红的通缉令。
通缉令上,乃是永昌路内鼎鼎有名的‘雌雄纵火犯’,但这种放火的小喽喽,这些三公九卿自不认得,他们也没见过赵无眠,联想不到他,皆是眼神疑惑。
直到有人将通缉令翻了个面,瞧见背后龙飞凤舞写着一句话,低声念出。
“为酬酒儿三盏血,夜提龙首下烛天……”
话音落下,朝堂猝然一寂。
轰隆————
殿外一声炸雷声响,满目惨白透过殿门窗户,映得金殿似如白昼。
待电光隐去,朝廷上的文武百官才骤然瞧见,不知何时殿内竟出现一位身材颀长的红衣男子,站在木匣前。
红衣男子竖着发冠,脊背笔直,戴着玉扳指的手负在腰后,贵气十足。
虽只是一人,但当他出现在殿内后,所有人都是下意识绷紧心弦,不敢多言唯恐惊扰。
红衣男子淡淡抬手,接过被血染红的通缉令,默然望着纸上诗句,沉默片刻,才开口道:
“酒儿?萧酒儿……”
嗓音依旧贵气,却又透露着凝如铁石的高高在上,远比那少年更像南诏王。
红衣男子忽的一笑,“原是萧远空来了南诏,欲为那女人报仇啊。”
场中文武百官,依旧默然不语,只是心想,大离朝大军压境,国师不出面,永昌节度使被杀,他也不出面,可这名为萧远空的人下了战书挑衅,他立马现身……
这名为萧远空的人,究竟是谁?
蹄哒,蹄哒————
银月如钩,夜空澄澈,官道两侧的小麦田随风轻晃,飞驰骏马自黄土官道一冲而过,劲风肆虐带动两侧麦林猝然一晃。
赵无眠坐在洛湘竹身后,手穿过她的小腹紧握缰绳,策马疾驰,朝大理而去。
因为夜深,周围幽寂无人。
洛湘竹裹着披风,身上包的严严实实,娇躯后仰,靠在他的肩头,贤良温儒乖乖巧巧,大腿上放了一袋油纸包裹的烧鸡,自是在永昌买的。
洛湘竹觉得一整只鸡撕起来吃才香,也便没有让小贩帮忙撕碎,她小手捏住鸡腿骨,相当豪气撕下一块鸡腿肉,鸡肉分离间似是滋滋冒油,香味扑鼻。
她抬起鸡腿放至赵无眠嘴间,待赵无眠咬了一口,她才美滋滋咬下嫩白鸡肉,爽快到大眼睛眯成月牙。
赵无眠心底又叹了口气,往常洛湘竹吃的是什么?
佛跳墙,胭脂鹅脯,茄鲞,就是放出《红楼梦》里,都能当一桌子珍馐,可现如今不过是普通烧鸡就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这段时日小哑巴真是受了不少苦。
他俯身在洛湘竹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
洛湘竹当即娇躯紧绷,不敢再吃,还以为赵无眠想抱着她滚到麦地里做坏事……但等了几秒不见下文,她才放松几分,回首白了赵无眠一眼,用手帕擦擦侧脸。
你吃了烧鸡,嘴上都是油,弄我脸上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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