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夫人看出洛湘竹心中的委屈与对未来的不安,不由暗叹一口气,看了赵无眠一眼。
“他既然不是你男人,此刻带着他,可是会让自己艰难不知多少……就没想过弃他而去?为自己活,没人怪你的。”
洛湘竹回首看了赵无眠一眼,后缓缓摇头,露出甜甜的笑。
怎么会弃他而去呢?这话提也不用提。
村长夫人第一次瞧洛湘竹笑,也没想过她在这种境遇下,还能笑的出来。
是为这个男人笑的。
洛湘竹架起驴车,车轮碾过黄土压实的官道,向东而去,夏日的第一缕风拂过,道路两侧的小麦随风轻晃,荡起洛湘竹束在腰后的发丝,也吹动毛驴脖颈上的铃铛。
“叮铃铃……”
蓬莱岛上,海风凛冽。
萧远暮等人将岛上刮地三尺也没找到赵无眠,只得离去。
翡翠宫的海员嘀咕着这雾气怎么感觉淡薄了许多,驾船离去。
未明侯不知为何不见踪影,这些侯爷夫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他们根本不敢多问,只顾得小心翼翼开船。
“先书信一封传去朝廷,知会洛朝烟一声,堂堂女帝,要是连个人都找不到,干脆也别坐那位子了。”萧远暮脸色极为阴沉,道:
“我们则分头行动,效率也快些。”
众女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萧冷月江湖阅历最为丰富,心性最好,也便拿出长辈的气度安慰道:
“当年我爹找了我娘大半辈子都没找到,是因被朝廷追杀,孤身一人,无可奈何,但瞧瞧咱们现在,正道,邪派,朝廷,囊括江湖黑白两道,联合起来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真要找一个人,不怕没有收获。”
话音落下,几女脸色还是难看,沉默无言,气氛依旧压抑。
没法子,就是萧冷月现在都不想说话,也便不再多言。
爱妻号便在这种氛围下,驶向内陆。
而在蓬莱岛附近一座孤岛,海雾弥漫,日光透过雾气,照出地上一地战痕,殷红血迹。
一柄断剑倒插在地,剑锋布满豁口,剑格则是阴阳鱼形……归一真人的太极剑。
而归一老道本人,却不知所踪。
“咕噜噜————”
莫惊雪黑底金纹的披风早已破破烂烂,胸口有一血洞,血水潺潺,他孤身一人,坐在礁石,手里捏着酒葫芦,自顾自往嘴里灌酒,血迹顺着礁石躺下,落在沙滩。
哗啦啦————
潮水此起彼伏,偌大孤身,只有莫惊雪一人。
直到身后他的身后忽的出现一位儒袍中年男子。
正是给萨满天舆图的那位‘盗圣’。
中年男子打量四周,后蹙眉问:“发生了什么?”
莫惊雪淡淡一笑,喘了口粗气,断断续续道:
“赵无眠赢了,我们三个败者逃出地宫后,眼看来都来了,焉能让萨满天这草原鞑子跑了?我便与归一老儿联手杀他……你也看到了,没杀成,三败俱伤。”
说罢,莫惊雪随手将酒葫芦向后一抛,在空中滑过一抹弧线后,被儒袍男子抬手接过,也往嘴里灌了口。
“避世鞘,可是藏好了?温无争……”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温无争用衣袖擦擦嘴角,又抛回酒葫芦,“听澜酒?”
“自然,赵无眠为人不错,家里酿的酒,也不错。”
温无争眼角一抽,深呼一口气,“你明知我与他有仇,也不替我解决这后患。”
“我是不想吗?”莫惊雪撇了撇嘴,
“这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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