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浪费……就这样,再见吧。”
说罢,男孩也没多言,又跃下窗沿,只听‘沙沙’的踩雪声,男孩便去了隔壁屋。
翌日,女孩被送去了太玄宫总舵。
等两人再见面时,已是元宵节。
近些日子的孤儿聚在一起,让他们互相打一架,以此挑出个最能打的。
倒不是萧冷月真想领养一个,这种事在各门各派都很常见,只是单纯考究考究这些娃娃的习武天赋如何。
赵无眠觉得有趣,跟着萧冷月一块去瞧他们打架。
那是元宵的早晨,太玄宫总舵……也即听澜庄内一处隐秘的别院中。
没有赵无眠想象的恢宏气派……也是,大隐隐于市,太气派,是唯恐朝廷找不到吗?
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女孩,朝她招手。
人太多,女孩没看到他。
赵无眠就跑过去,得意洋洋朝她昂首道:“怎么样?我的糖葫芦甜吧?”
女孩看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摇头,然后从怀中取出手帕,将其拆开。
糖葫芦被一颗颗摘下裹进手帕里,只是过了这些天,即便是深冬,糖葫芦也已经变质。
赵无眠错愕道:“怎么不吃?”
女孩朝他笑了下,这是她对赵无眠说的第一句话。
“只是看着,心底也挺甜的……”
赵无眠看着女孩的笑,有些说不出话。
午后,这些孤儿们打了一架,女孩一个人用跟小木剑就把所有人打趴下。
萧冷月负手而立,侧眼瞥了下赵无眠。
那个女孩用了几招武功……那几招,是她此前教给赵无眠的。
赵无眠瞧见萧冷月的视线,疑惑看来。
萧冷月淡淡收回视线,冷哼一声,自语道:“只听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曾想,这男丁也是盆水……”
口中埋怨,但萧冷月却在此后,将这女孩收为弟子……说是弟子,其实就是养女。
赵无眠惊为天人,毕竟萧冷月原先明显是不打算收什么所谓的弟子养女的。
萧冷月给这女孩起名萧远暮。
曰‘行人望攀折,远翠暮愁生’。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因为元宵节后,赵无眠就已经随着酒儿离开临安去了江湖。
华亭城内,天宫府邸,嘈杂了半天的后院缓缓安寂下来,除了偶尔晚风穿堂而过的细微呼呼声,再无半点声响。
屋内,赵无眠侧躺在榻,脸色苍白,但服过丹药,气色相比此前已是好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眸,只觉肚子上有些沉重。
睁眼瞧去,湘竹郡主这病号反倒趴在他肚子上睡觉,一副操劳不轻的模样,料想是小哑巴心底过意不去,坚持要如此。
赵无眠因为消耗过大,眼前还有几分模糊,但毕竟没什么伤势,很快眼前便一片清晰,耳边也随之传来一道悦耳声线。
“醒了?感觉如何?”
侧眼瞧去,榻侧放了个板凳,萧远暮坐在凳上,手里正捏着展颜簪与琉璃灯打量,眼瞧赵无眠醒来,她侧眼看着他。
月光透过窗纸,落在萧远暮那稚嫩脸上,恍惚间,赵无眠似是看到二十年前,临安时的她。
萧远暮不知赵无眠在想些什么,眼瞧他似是看痴了,眉梢眼角浮现几分笑意。
“你若是告诉我,你又失去记忆不记得我,那我可真得哭出声,哭的很大声,整条街都能听见。”
咕噜噜——
赵无眠的肚子开始叫……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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