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乌达木有几分了解……戎人僵持半年未曾攻破雁门宁武两关,乌达木迟早急得团团转,派武魁上阵也是迟早的事……我去关内静待时机,以防万一也不差。”
赵无眠斟酌片刻,他早就想去前线了,只是江湖事缠身,一直没什么机会,陈期远去前线帮他照看自然稳妥,问。
“戎人有几个武魁?”
陈期远眉梢紧蹙,回忆片刻,“乌达木,白狼,草原萨满,大汗麾下貌似也有一个,再多的,我便不知……”
“比朝廷都多?”
“只是比现在的朝廷多罢了,当年无论是太祖高皇帝时期,还是先帝在位……”陈期远想起先帝,也便想起晋王,不愿多言,只是淡淡一笑。
“戎人那边,明面上的武魁只有四个,但背地里说不准,可无论如何中原的武魁只会更多,
平时恩怨情仇内讧拼杀也就罢了,若真到了大厦将倾之际,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辈江湖人莫非不懂?当年的辰国有逐北盟,如今的大离,自也差不了。”
赵无眠笑了声,语气平淡。
“我还活着,那大厦就倾不了。”
“言尽于此,昨夜你将我打服,但我不会永远都服。”陈期远朝赵无眠微微拱手,
“今日一别,你且去也,望他日再逢,你已是你。”
你已是你……陈期远是想他日再见,赵无眠已恢复记忆。
赵无眠觉得这话有问题,他一直都是他,不会因为失去记忆或是恢复记忆就成了别的什么人。
但他没有多言,只是拱手一礼,后一拉身后披风,跨门而出。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江湖再会。”
陈期远望着赵无眠的背影,看他跨上白马,朝萧远暮伸出手,年轻俊朗的面庞,清隽之余又带着一抹江湖浪子似的随性。
此刻陈期远恍然惊觉……大半年前,赵无眠于他而言,还只是被他拎着到处跑的江湖小辈,如今弹指一挥间……
若跨不过赵无眠这坎儿,那陈期远这辈子也便这样了,但赵无眠不同,他很年轻,今后的路还有很长。
意气风发,鲜衣怒马。
蹄哒,蹄哒————
赵无眠拉上萧远暮,策马而去,很快便消失在眼前。
有无极天弟子看向陈期远,“掌门,我们回应天?”
闻听此语,陈期远才回过神来,哑然失笑。
“有人来,有人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回去吧。”
陈期远转身走进大堂。
陈澄宇望着大哥,眼神唏嘘,不过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还好未明侯大人有大量,没和他计较,虽然兴许是多亏了陈期远与他的那些情分,但好说歹说也是活下来了。
日后他指不得还能去江湖吹嘘几番,与未明侯较量一二还能活着,说出去脸上都有面儿。
他离开大堂去了后院,准备整顿人手回应天,忽的头顶有屎盆扣在脑上,恶臭的粪水与不知名的固态物淋了满身。
“谁!?”
陈澄宇刚闻到恶臭与头顶湿漉,惊声之语尚未落下,小腿忽的一痛,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啃湿。
周围弟子大惊,侧目环视,却不见宵小身影。
想上前去扶,却也觉得有几分埋汰,你看你,我看我,愣是没人敢第一个上前。
“呜呜……”陈澄宇趴在地上,喉间发出几声难言呜咽。
不用多言,这定是莫惊雪口中那藏身在暗处的武魁所为……赵无眠兴许大人有大量,不去计较,可总有人计较的。
他还能留一条狗命,真是完全看在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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