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希望太后能有喜欢的男人,能让这孤寂宛若笼中鸟的深宫生活染上一抹颜色。
若不是因为她与赵无眠定情的缘故,她得知此事后甚至会发自内心为太后高兴。
赵无眠这个人,除了桃花运旺盛到让人恼火的地步,没有什么地方是沈湘阁不喜欢的。
若是寻常男人,早在太后主动献身时便把持不住了,只有赵无眠会说‘太后已经政治联姻了一次,错付十年……不能让太后再政治联姻第二次’这种话。
此刻赵无眠一直提太后,让沈湘阁心底又喜又悲。
喜是为太后,悲是为自己。
沙沙————
雨点落在屋檐廊角的细微声响在幽静屋内回荡。
片刻后,沈湘阁问:“那我走?”
“走什么啊?说这气话作甚。”赵无眠挺胸昂首,自豪道:“不久前刚和你师父聊过,让她明日来陪我喝杯水酒,到那会儿,我就向她提亲,怎么样?”
沈湘阁抬眼看他,俏脸稍显错愕,赵无眠明明知道苍花娘娘就是她……
她想笑,但此情此景,又笑不出,只得嗓音好似自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说:“想得挺美,寻常大户人家,娶对姐妹花就已经了不得,你还想……”
沈湘阁银牙紧咬愣是说不出那四个字。
赵无眠眼一横,故作蛮横侯爷样。
“是又如何?我打打杀杀大半年,如今还不能享受享受啦?我不贪财不贪权,生平就好你们两个……”
说着,赵无眠拍了拍沈湘阁纤细肩膀,“苍花楼少主?本侯劝你老实点,你师父见了我都得乖乖听话和我喝水酒,你可别白费了你师父一番牺牲……”
“赵无眠!”沈湘阁直接揪起赵无眠的引领,俏脸冷得吓人,好似万载冰山,“你别得寸进尺!”
太后放下手帕,眨眨眼睛,“这么说,你要把未明侯让给本宫……”
“让什么让!?”沈湘阁一把推开赵无眠,忽的站起身,忽的一拉纤细小腰上的纯白系带,而后拉开衣襟,瞪着太后,“你当年给我缝制的肚兜,本小姐都穿上啦!”
太后愣在原地,屋内并未点灯,光线昏暗,但她只是望着那肚兜的些许轮廓,脑海中便已经勾勒出具体样式。
那是她当年亲手给沈湘阁缝制的。
那年,太后十七,沈湘阁十五,青春年少,对未来只有美好的希冀,如今一晃十年过去……
太后自认为自己这辈子对得起所有人,唯一对不起的或许只有当年十七岁的自己吧。
此刻望着瞪着她的沈湘阁,太后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
太后并不后悔当初为了沈湘阁入宫,但深夜回想,心底总归还是有点……闷闷的。
其实太后也有一件肚兜的,是沈湘阁的娘亲卧病在榻时,抽空为她缝制的,也是说着出嫁的时候穿。
但太后从不认景正皇帝当自己的夫君,因此那肚兜便作为随身嫁妆,放在盒中存在宫里,直到现在她也没穿过。
赵无眠并不知这肚兜于沈湘阁意味着什么,但瞧太后这表情便知意义非凡。
他想抬手摸摸布料触感,便被沈湘阁拍开手,美目扫了他一眼,“还没到碰的时候,你摸什么摸?”
“好奇嘛……”
太后回过神,衣袖掩嘴轻笑了下,笑容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看来是本宫打搅了你,若非是我,今晚,你怕是该和赵无眠结为夫妇的……”
沈湘阁此刻情绪缓和几分,闻听此言,第一反应竟是怕太后吃醋,便低声道:“怎么可能成亲,只是做好了和他鱼水的准备……”
说着,沈湘阁一手捏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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