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似梅花般青春而纯真的俏脸,面无表情望着赵无眠。
赵无眠将嘴里裹过盐的枣子咽下去,对沈湘阁得意洋洋说:
“苏小姐可爱吧?”
沈湘阁冷笑一声,“利用本小姐,故意让你的苏小姐吃醋,好让你时刻感受着她对你的重视?”
“咦?我那天随口说的情话你还记得?莫非不是演戏,而是当真在追求……”
沈湘阁又想揪叶子砸赵无眠,但已经跑过那树,没叶子可揪,她就拔出腰间软剑,坐在马上,抬手向下刺去,刨出土扔向赵无眠。
燕云,锦州。
大雪飘扬,满目皆白。
此刻初春,元宵节都过去了,但北地还是茫茫大雪……开春得比京师都晚一个月。
巍峨雄城匍匐在万里雪原上,城墙旗帜飘扬,点金笔墨刻着个‘燕’字。
锦州城,乃燕云唯二两座重城,锦州以北五百里,便是高句丽与东戎。
戎人正在晋地扣关,倒是没有波及到燕云,但谁也说不准戎人是否会声东击西,因此燕云重骑腰胯高头大马,正在练兵。
马蹄声宛若惊雷,纷沓而至。
与高句丽通商的商队,皆是身着白色棉服,就算是随行马匹也披上了厚厚的披风,老老实实交了银子,牵着马车出城,随行护卫手握腰刀,哪怕手已经被冻得通红,也不敢有半点松懈。
虽口称是与高句丽做生意,但戎人没粮食,有银子,出手可比高句丽阔绰……只要有利润,就不乏有人想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戎人通商。
一旦出了锦州城,那该防备的,就不单单是马匪,还有一心想着为国为民的义士侠客。
锦州城内,王府书房。
燕王身披狐裘,靠在躺椅上,书房内点着火炉,整间屋子热气腾腾,但燕王手里还是抱着个小暖炉……但即便如此,他也时不时咳嗽一声,明显身体抱恙。
燕王比晋王大三岁,乃太祖高皇帝最得意的儿子,年纪轻轻便展露出一身不俗的习武天分,俨然有太祖高皇帝年轻时仗剑走江湖的风采。
当年太祖高皇帝开国之时,燕王才十岁,却已经练了身极为不错的武艺,被誉‘剑枪麒麟子’,可以说他就是当年皇室内最有可能沟通天地之桥的高手。
拜此所赐,燕王自是年少轻狂,才十岁便手持大枪,跟着太祖高皇帝一起打天下,倒也立了不少功劳,可惜,战阵之中被人暗算,受了重伤,回家养了几个月伤,太祖高皇帝就已经把这天下给打下来了。
不过十岁时受的伤,早在二十岁那年,就被清影玉衣给治好了,如今的燕王,身体抱恙只是因为心病。
在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两样东西,一柄剑,与一柄鞘……看样式,剑鞘本为一体,但燕王却不知为何,将其分而挂之。
燕王便望着剑与鞘,默默无言。
燕王王妃倒是没晋王王妃那么命苦,她本是京中太医院的医女,燕王当年受了暗伤,身体不好,每每都是王妃替他开药温养身体……就是因为如此,燕王当年才一直不愿用清影玉衣,就是想找借口去太医院寻她。
但常言,医者不能自医,王妃身子骨弱,本就多病,后诞下洛湘竹,没两年便撒手人寰,抱病去世。
这结局,比起晋王王妃,可是要好太多了。
不过命苦不苦,他人说了都不算,只有自己和自己的身边人,才有资格说道。
呼呼————
窗外雪花纷飞,风声隐隐传入房内。
咔嚓————
房门被推开,一位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手持书信,来至燕王面前,“王爷,圣上的信。”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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