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心不在焉。
借由奈落红丝,紫箐殿的蛊虫毒草底子已经打好,日后再叫些有经验的蛊师帮着打理便可,再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可干的……也该离京了。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赵无眠应该是猜出她要离京,才每天半夜过来陪着自己。
而不是猜出她已经要死了。
踏踏踏———
赵无眠身着白袍,腰胯横刀,骑在照夜玉狮子上,如今快到侦缉司,便减速慢行,马蹄在青石地砖上发出‘踏踏踏’的轻响。
“赵无眠,你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清丽好听的嗓音自耳边传来,让赵无眠回过神来,他偏头看去,观云舒也骑在马上,与他同行,精致动人的俏脸微微歪头望着他。
经过几天修养,观云舒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大差不差,自然没必要再一直待在浮墨殿。
赵无眠露出笑容,重复了一遍观云舒方才的话,“若再遇宁中夏,我别出手,让你杀他……你杀了他,也算是了却一段因果,虽然我对佛门不甚了解,但这点恩怨情仇的因果还是明白的。”
“你最近几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此刻苏青绮的嗓音也从一侧传来。
苏青绮骑着白娘子,眼神担忧,“可是在忧虑幻真阁的事?”
赵无眠摇头,“心底有点猜测,但暂时还不确定他们所求……大舅哥最近不是一直在查绛铢玉,可有所获?”
苏青绮被‘大舅哥’这词弄得小脸羞红,低声道:“案牍室的文书基本囊括了大离建国后五十余年发生的所有江湖事,其内并没有绛铢玉的直接记载,所以大哥还在一件件细查,试图通过其中蛛丝马迹旁敲侧击查出点什么。”
“这工程量可是不小。”这几天赵无眠也去过案牍室,想起内里堆积如山的卷宗便头疼。
观云舒柳眉轻蹙,“没有记载便没有记载……此举当真不是在白费功夫?”
苏青绮也觉得浪费时间,口中道:“话虽如此,但绛铢玉若当真在乌达木手上,他这么多年不可能不搜集其余琉璃四玉,有做事,那就肯定会留下线索……无论如何,五十余年都没有绛铢玉的消息明显不正常,大哥都已经猜测绛铢玉的消息是不是被人为抹去过。”
“侦缉司也不是手眼通天,有些事情没有记录在册很正常。”
几人闲聊间,已经到了侦缉司。
姬剑鸣浑身缠着白布,右臂还夹着木板,站在侦缉司门口,一副‘重伤不下一线’的尽职模样,瞧见三人,眼前微亮,连忙抬手,“哎呦侯爷,您可算来了,卑职等你许久了,愁满江那厮招了,招了!”
三人下马,便有侦缉司捕快连忙上前牵过马匹,姬剑鸣领着三人往侦缉司内走,眉飞色舞道:“侯爷可是不知愁满江这厮骨头有多硬,烙铁,水浸,针刺等可是都招呼了,但他就是不屈,卑职都要考虑要不要从街上找几个好男色的闲……”
赵无眠看了苏青绮与观云舒一眼,而后连忙抬手,“长话短说,他交代什么了?”
“交代的可是不少。”姬剑鸣带着三人来至昭狱,眼看四周除了囚犯就是狱卒,也没其他闲人,姬剑鸣才压低嗓音道:
“沈大公子和田大公子,已经被秘密护送出京,去了京南五十里外一处名为龙脊镇的地方,那有间客栈名为红石,乃幻真阁分舵,两位公子如今便在那里。”
四人的脚步声在昏暗的昭狱内回荡,被关在狱中的囚犯抬起无神眼眸,望着甬道几人。
沿途狱卒见四人都是起身行礼……主要是为赵无眠行礼。
苏青绮蹙眉,“消息就讲究一个时效性,如今几天过去,即便那两人曾经在那儿,如今肯定也已经被秘密转送走……再去那里,也只能扑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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