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表情可是一点没有歉意,反而觉得挺有趣。
这也是自然,久居深宫十年,像这样和一个小辈一块当戏精查案的经历,实属第一次。
太后娘娘早便摩拳擦掌,心中兴奋。
梧桐苑前人影驳杂,要想挤进去还有点难。
赵无眠了然一身,别说护卫,就是钱两都没有,此刻便没人帮忙开路。
他也不想玩什么一报大名,全场让路的尴尬桥段儿,但要挤过去,让什么闲汉借着机会揩太后油那也是万万不可,因此他便对太后说了句‘得罪了’。
“什么得罪……呀——”
赵无眠拦腰便抱起太后娘娘,脚步轻踏便飞身跃进梧桐苑,周围人群闻声看去,只看一道白影一闪而过便落入苑中,当即传来阵阵惊呼。
“那谁啊?”
“好俊的轻功。”
“不知……但这直接闯梧桐苑,是把人家当软柿子捏吗?”
太后只觉自己忽然失去重心,眼前景物飞速掠过……虽然突然,但并不慌张,因为这感觉好熟悉。
当初赵无眠抱着她,在皇宫大内也是这么飞身过来的,这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宽阔暖和……
太后没来得及感受更多,赵无眠便将她放下,太后双手拉了拉帷帽,心跳还有几分莫名加速,正想教训赵无眠一直喊着什么礼法礼法,但抱她时却是半点不犹豫,这焉有礼法?
不过教训的话还没出口,便有人飞身而来,将两人团团围住,眼神含煞,“何人胆敢擅闯梧桐苑!?莫是觉得我等刀钝,不敢砍……”
赵无眠自怀中取出一面令牌,上面赫然刻着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未明侯的令牌需要特制,此刻还没做出来,洛朝烟便先给了他这么一面牌子凑合用,此时倒是能发挥作用。
那些护卫脸色当即一白,结结巴巴,“砍,砍鸡……犬子徐坤明天诞辰,小的正准备为他杀只鸡过寿……”
有管事的见状连忙迎上,“不知这位是……”
“赵无眠,听闻梧桐苑有场诗会,特来一观。”
四周几人神情微变,面面相觑……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未明侯?
有护卫连忙入了主楼传达消息……主要是怕有什么人冲撞了赵无眠,反而牵连了梧桐苑。
管事当即扯起笑容,“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早知侯爷要来,我等定会提前准备车架去府上接,额……”
这位未明侯好像压根没有‘赵府’。
赵无眠轻轻摆手,哪来这么多话,跟着管事便快步进了梧桐苑内的主楼。
太后觉得好笑,赵无眠和其余王侯当真是不一样,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做派,明显还是江湖人那一套。
不过也正常,赵无眠毕竟不是世家出身。
梧桐苑外人影嘈杂,主楼之内相比之下明显雅致许多,打扮华丽的清倌人在台上歌舞,台上儒生有之,江湖人有之,但也没什么闹事者,大都坐在桌前不是小声交谈,谈论诗句,便是有人伏案写下什么,抬手交给一旁侍立的小厮。
小厮一路前行,拐了几个弯儿不见踪影,不多时便有人朗声念出纸条诗句……诗词好不好,评委是一方面,台下看众的看法儿也是一方面。
当然,若是社恐,提前在纸上写明,主办方也不会当众念诗。
赵无眠觉得这场景有点尬,他一介江湖人浪迹天涯,虽然有时也会心有所感,想起前世几句诗词,但要他在这种场合以诗会友什么的,那是接受不了。
他一言不发跟着管事上楼,准备找个厢房,但心神便是半点没有放松,已经是运起此间剑的法门,感知四周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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