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朝中官员,无一人提出质疑。
真相在他们看来,不重要。
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最重要。
假惺惺的一片君臣相惜后,太子才微微抬手,道:“我的事情,不重要,晋地百姓的安危最重要……戎人如今既然已经破了偏头关,那宁武与雁门定然支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调兵遣将,支援晋地将士……目前,谁的部队距离晋地最近?”
兵部尚书回答:“中央军抽调不得,唯有许然都督的十万楚军距离晋地最近,若是急行,一天走八十公里,那便可在半月内,抵达晋地。”
洛述之心中想笑,但面上还是蹙眉,“急行……等到了晋地,还有战斗力?”
兵部尚书琢磨少许,“许都督的楚军乃是精锐中的精锐,只要粮草跟的上,加之我等可依据天险守城,那对战力的影响称不上太大。”
“许都督呢?”洛述之明知故问。
这问题可把朝中大臣给问倒了,许然干什么去了?在晋地保护洛朝烟,为什么保护洛朝烟,因为洛朝阳想当皇帝。
这话委实不适合对太子说,因此兵部尚书便道:“也在晋地……许都督乃是武魁高手,以一当千不成问题,他并非不晓民族大义之人,有他在,定然也能拖延戎族一阵儿,等楚军赶到晋地,再由他全权指挥驱逐戎人便可。”
洛述之沉吟片刻,继而下令,“命楚地水师,入晋御戎!”
“是!”
朝堂群臣俯身领命。
洛述之望着他们,神情波澜不惊。
除了赵无眠以外,他的计划目前都进展的极为顺利,不枉他布局如此之久。
虽然与最开始的计划有些出入,但好在楚地水师经由戎人消耗,定然也损失不少。
许然,苏总捕,与这十万水师,只能在他登基后再徐徐图之,慢慢削。
原本他并不打算如此仓促就露面,但十万楚军已至,再不出面,这皇位可就真得由洛朝烟坐了去。
可惜,若不是赵无眠,当初他擒住洛朝烟后,这十万楚军焉能靠近京师半分?
唉,还是太仓促了,计划很详尽,但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没能擒住洛朝烟,他的计划,便只能成功三分之二……也即削了藩,再拿晋王的兵围剿乌达木,至于目前危机关头救场带来的威望名声,倒是显得不值一提。
若杀了乌达木,皆大欢喜,草原再无一合之将,余下不过土鸡瓦狗。
若几万大军再加上枪魁都没能杀了乌达木,那也不差,最起码让洛述之知道了乌达木的真实实力究竟有多可怕,日后再想计策杀他便好。
失败不可怕,能从中吸取教训才是最重要的。
此次还是太操之过急,主要是没料到父皇竟会在今年便驾崩,唉……
洛述之心中想着,眼神则看向礼部尚书,演出一副羞于启齿的神情,缓缓道:“此刻戎族入关,理应等解戎族之危再谈此事,此话倒显得我过于图谋皇位,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知尚书,何以见得?”
礼部尚书微微一愣,随后恭敬行礼道:“太子言重了,此刻戎人入关,正该尽快确立新君……不如等年关之后举办登基大典,正好也是新的一年,勃勃生机,稍后我同礼部同僚商议年号之事。”
“有劳尚书了。”洛述之面带温和笑容。
便在此处,朝中有人道:“太子,我儿也在晋地抵御戎族,不知军情上可有他的消息?”
洛述之偏头看去,正是梅崇阳的爹,梅立均。
“爱卿莫急。”说罢,洛述之望向传信守卫。
传信守卫连忙起身,拆开信件,逐字逐句又细细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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