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宁武关分别由董玉楼将军与姜荣高将军看守,还未传来被破的线报……”
兵部尚书一把松开传信守卫,吹胡子瞪眼,“姜荣高是老子帐下出去的!他要是敢勾结戎人,老子非得砍了他三条腿!”
晋地三大关,其中两大关由董家兄弟把手,宁武关则是朝中派人……毕竟把边关全权交给一个藩王,明显不合适,朝中不可能不派人干涉。
但没人会谎报军情,因此朝堂瞬间便哄吵起来。
国本之事,和戎族入关比起来,屁都不是。
镇守大离边关五十余年的偏头关竟然被破,这是甲子来戎族第一次入关,在场群臣难免心生慌乱。
“如若董玉楼也投了戎人,雁门被破,只余宁武,南北包夹之下,定然也要被破关,至此,晋地三大关均要告破,戎族便可一路长驱直入,攻进中原!”
“中原还有山海关,由五万中央军镇守,乃中原第一大关,戎人蚕食晋地,定然还需要时间消化,不可能那么快打进山海关内。”
“这可未必!戎人难道不明白一鼓作气的道理?此刻破关,他们定然集结大军,少说十万余人,单靠山海关,又能撑多久?”
“那就调兵!燕王的北云骑!蜀王的玄虎军!还有西南军与东南军,快快安排粮草,调兵前去晋地守我大离江山!”
“哪个部队此刻距离晋地最近!?”
“中央军抽调不得,那就只有……十万楚军。”
群臣讨论的热火朝天,但要想拿个章程出来,明显没这么简单。
归根结底,就是少一个话事人……少个能当家做主,敲板立计的皇帝。
就连沈丞相如今也是眉梢紧蹙,怎么也想不明白,晋王为何要勾结戎人。
便在此时,一道由内息裹挟的尖细嗓音,压下了所有人的争吵声。
“太子到————”
朝堂又是一寂,不可置信闻声看去。
洛述之身着四爪蟒袍,面色苍白,双手负在身后,自侧殿不快不慢走来,长靴踩在地砖上,发出‘啪啪’的轻响,回荡在落针可闻的朝堂内。
洛述之的步伐很是平静,脸色也是波澜不惊,一片平静,宛若他来了,主心骨便有了。
只是时不时咳嗽一声,加之极为苍白的脸色,才能看出他此刻仍旧是抱病之躯。
苏总捕身为三品大员,站在殿内前列,见状眼眸微凝,负在腰后的手五指如勾。
继而便看林公公手持佛尘,跟在洛述之身后,用眼角余光望着苏总捕。
苏总捕面色波澜不惊,片刻之后,才无奈放松,腰后的手掌恭敬垂在身侧。
洛述之走至龙椅之前,转身望着朝中大臣,扫视了一眼他们面上的神情,均是满脸错愕,不可置信。
他温和一笑,“我还不曾继位,这龙椅,我便不坐了,朝中有事,我站着与诸位相商便好,总不能在我这代,乱了皇家礼法。”
洛述之此话一出,朝中诸位大臣也回过神来,均是俯身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沈丞相快步来至洛述之身前,也是俯身行礼。
洛述之微微抬手,“不必多礼,我昏迷的这段时日,有劳丞相肩扛大离,这才没出什么乱子。”
“此刻戎族破关,本相实在称不上什么‘肩扛大离’……”沈丞相简单客气一句,便回首问:“太子身体抱病,照理说昏迷不醒,如今这是……”
洛述之轻叹一口气,微微抬手,“压上来。”
便看有两人被金瓜武士五花大绑,压进太极殿,他们遍体鳞伤,气息微弱,一被压进来便趴在地上,估摸严刑拷打之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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