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拱手道:“本王便不耽搁大人,这便调兵遣将,当作先锋去了!”
巫明拱拱手,却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乌尔吉,“大王,雁门,宁武,太原均去不得,你此次先锋,可是要去南方的河曲?”
乌尔吉勒马回首道:“河曲距离偏头关不到百里,以我等草原的骏马,入夜差不多就能抵达,刚好夜袭!”
“那你可需小心赵无眠此人,他此刻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但估摸就在河曲附近。”
“赵无眠?”乌尔吉眉梢微蹙,“何人?武魁?”
“不是。”
“手握精兵的大将?”
“也不是。”
乌尔吉嗤笑一声,“那就得了,本王是带领两千精兵,而非孤身直入。”
巫明想想也是,赵无眠当初能从大内杀出来,靠的是皇后在身,所有人都心怀忌惮,不敢妄动,唯恐伤了皇后,但此刻他了然一身,真碰见乌尔吉的两千精兵,拿头打啊?
他便微微颔首,“一切小心。”
待乌尔吉远去,巫明波澜不惊的神情才缓缓带上几分嘲弄之意,自语道: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入了套还不自知,还以为能抢功?”
巫明摇头失笑,“董文祯会死在董玉楼手中,你自然也不例外。”
乌尔吉定然想不到,同为戎人的巫明居然会背叛草原……他当然想不到,因为真正的巫明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这个巫明,是太子洛述之的死士。
洛述之的目的自然不单单是削藩这么简单,他还想杀了草原国师乌达木。
晋王,楚地水师,都只不过是内忧,而草原国师乌达木,才是大离的心腹大患。
草原大汗不足为虑,不过是国师乌达木的傀儡罢了。
景正帝在位时,多次尝试杀他,甚至于还死了一位忠于皇室的武魁高手都没能得手,如今景正帝驾崩,乌达木仍然逍遥在世,背地里不知图谋什么。
乌达木一日不死,大离便永无安宁之日。
因此洛述之靖难时开始为削藩做准备,自然也不会忘了设计于草原。
目前洛述之对草原的设计暂且不提,而他为削藩做的准备之一,便是董家两兄弟。
董家,在靖难时乃是将门也。
戎人当时眼看靖难之役,大离内讧,自是不甘其后,借机图谋,却被董家死死挡于雁门关外……而后戎族多位高手不知怎滴在层层防卫中,潜入了董家,灭了董家满门,单留了董家两兄弟,而后景正帝麾下那位武魁级别高手恰好赶到,救了兄弟两人,也当着兄弟二人的面,将那晚的戎族高手尽数杀净。
自此以后,兄弟二人便为景正帝马首是瞻,偿还恩情,自景正帝死后,自是听命于太子。
只是这兄弟二人不知,哪有什么戎族高手……那不过是洛述之用完即丢的死士罢了。
而董文祯,目前正在偏头关往东北不足十里的军营之内。
此刻偌大的军营,却是声音寂寂。
营中将士,多去偏头关抵御戎族,慷慨赴死也。
董文祯坐在帅帐之中,面前摆着碗水酒,而在他的面前,还坐着百人,均是身着黑甲,面容刚毅而又沉默不言的将士。
帅帐内坐不下这么多人,不少将士都坐在帐外,面前也都摆着一碗水酒。
这些人,有些是当年董家的亲军,有些是董文祯这些年来,于战场结交的兄弟。
他们谁也不听,只服从于董文祯。
董文祯坐在帅帐内,视线遥遥向外看去,可见偏头关内的火照白雪。
他沉默片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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