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高大宏伟,俯瞰着身下的众民,水官面上已经去了面具,按照陈北陌生前的面容雕刻。
水官神像左手持十八鼓金铃,右手持一寒光宝剑,身前黑蟒蛇官身盘一柄未打开的宝伞,右侧青蟒蛇君身前则刻着一颗圆润宝珠。
付之流上前,看到了二蛇君身下的神牌,念道:“北辰耀宇蛇官,元泽感念蛇官。
不错,庙祝倒是办事周全。连水官身前的蛇君都能如此虔诚的造像请名。”
庙祝孙行易见到这两行字心头也有些疑惑,看来这雕砌神像的工匠倒是有两下子,还能起了个如此有考究的名字。
不过他面上自然不会推脱,只笑吟吟道:“水官为救万民而成,我等感激神恩,对上神再用心也不为过。”
一套客气后,众人在付知府的带领下上香跪拜。知府没有跪拜,只是在上香后鞠躬表示,身后的众人百姓们自然是磕头倒地,一些达官显贵也都敷衍了事。
毕竟,这所谓的水官上神也不过是不久前他们认识的一个能人异士罢了。
众人行香完,庙祝又带着众人大致参观了下庙内众院,然后一行达官显贵就各自散了。
他们走了之后,才能轮到一众平民百姓上香。
除去上香的香客,还会有官府寄住的官员,寺庙道观之流,凡是官办,都会接受朝廷命官准许入住其内。
毕竟玉水苑幽静雅致,是不少书生秀才们踏青吟诗的好去处。
水官神庙今日香客也不算多,开庙后就不少人看热闹进来闲逛一二,也没有多少人有敬畏心。
只因为不少芸州城的人对水官上神都有不少了解,知道的越多,敬畏自然越少。所以免不了四处乱转,想着大宅里说不定还有金银财物尚未带走。
庙祝站在神像旁侧,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那些四处闲逛的众人,于是吩咐道:“孙锐器,你去带着庙侍庙童,把那些穷酸乞丐都给我赶出去。
这里是上神仙居,其能容得这些人胡来?”
“是!庙祝!”身侧的年轻男子忙叫了三五个庙侍庙童到处赶人。
这时门外走来了一行衣衫狼狈的香客,看到院中的神像纷纷拜下痛哭流涕。
庙祝正烦心着那些达官显贵来都来了,也不捐点正经的香火钱。就靠这些普通百姓,哪里能收得到可观的香油钱?
如今被这一群人鬼哭狼嚎的声音惊着了,怒道:“你们这群哪里来的叫花子?怎么敢在神像面前如此失礼?
快来人,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当即又有几个庙侍赶来,就要把这群人往外赶。
一群人推推搡搡的,到让一旁许多香客看起戏来了。
其中一个少年怒骂道:“你这劳什子的庙祝?凭什么赶香客?”
“香客?就你们这一群穷酸相,有香火钱吗?”庙祝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上,不屑道。
“你…你怎能如此猖狂?”旁边一个年纪大的男人叫了起来,“这原本就是我们家主人的宅院,我们回家如今反倒成了外人?”
“就是!我们如今的东家,就是水官上神亲收的弟子,你这庙祝怎么敢如此待我等?”
一旁的香客不由得议论纷纷,也有人认出来了这一群人,同情起来。
庙祝眼见无法收场,忙改了脸面,笑道:“哎呦,原来是上神的弟子!是我眼拙,识不得人。”
王承泽抹去脸上的泪水,道:“今日回…上香,是为带走我师傅生前一些旧物的,还望庙祝通融。
”
“什么?如今水官神庙归朝廷官府管辖,其中一应事物当属朝廷,只怕这不好办啊!”庙祝孙行易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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