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上擎首峰?”
西阳正德颔首道:
“当然,守在外面就行了,若陆兄棋艺不俗,或能在阁外观棋。”
陆远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的棋艺何止是不俗!
遥想当年在黑土峰,为了尽可能接近折蕙执事,他一人单挑折蕙执事和她的七个道侣,翩然执子,不落下风。
若能留在山顶观棋,一局棋动辄半天时间,有李师兄与张莲心双核驱动,观一局棋,自己岂不会原地升阶?
何况,他去送酒给李师兄,等于是他自己的人情,李师兄只会记着他的好。
六皇子却为此支付钱,等于他白嫖了四百灵石。
白嫖四百灵石比赚了四百灵石还要开心!
何况,他去一趟山顶,还能与掌门真人、张莲心或其余观棋大佬混个脸熟。
这波赢麻了属于是!
“我试试。”
“这就走!”
西阳正德刚祭出飞剑,陆远便摆出他刚买的剑行舟。
两丈长,半丈宽,青竹配色,造型犀利,不乏优雅。
“我的剑行舟很大,一起走吧!”
西阳正德睁大眼睛,看傻眼了。
“我们可是去擎首峰,陆兄怎么说也不过是炼气弟子,排场是不是太大了点?”
排场就要这么大!
因为紫合花快要开花的缘故,陆远这些天经常被人暗算,找麻烦,搞厌烦了。
去擎首峰若是没有排场,站着如喽啰,不趁机制造一个与李师兄、张莲心等亲传弟子谈笑风生的假象,如何震慑宵小?
“怎么了,擎首峰有不允许搭乘行舟上山的规则吗?”
“那倒是没有。”
见西阳正德表情不太自然,陆远笑道:
“我其实是恐高,不得已而为之。”
西阳正德将信将疑,赔笑道:
“原来如此。”
二人与仆从随即登上陆远的剑行舟。
陆远进入船舱,拔出佩剑,轻轻插入中央驾驶鞘。
随着灵力注入,剑仙舟徐徐腾空,飞上九霄雾中。
陆远感到如沐春风。
像是第一次买车、开车时的兴奋。
可惜,这种兴奋劲没有持续太久。
即便在船舱里,消除了视觉恐惧,可每当一阵罡风吹来,船身稍有细微的颠簸,陆远瞬间正襟危坐,汗流浃背。
不像是装的……
西阳正德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陆兄真是恐高,我会告知师尊与戒律堂诸位师伯的,问题不大。”
“多、多谢西阳兄海涵。”
内坊与擎首峰不过五六里路程。
片刻之后,剑行舟便稳稳降落在擎首峰的剑坪上。
西阳正德领着陆远,去剑坪阁登记,才能去山顶。
登记完,陆远惊讶地问:
“不是在戒律堂吗,怎么去山顶?”
西阳正德解释道:
“之前确实是在戒律堂面壁对弈。
后来,李伶舟闻到酒香逃了一次,被掌门亲自抓回来,揪到春箫阁次顶楼对弈。
掌门真人就在顶楼闭关。”
“……”
陆远感觉很奇妙。
仿佛自己走的每一小步,都通过影响李师兄的行动,继而影响到了宗门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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