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全权让给凭恕了啊。”
平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宫理也是坐在副驾驶上,她那时候那么警惕又那么疏远,谁能想到她会有朝一日看穿了他与凭恕两个人的秘密。
宫理太累了,她这个永远打不倒的人似乎也有了极限,头靠在另一边,轻声道:“别多想了啊平树,你们俩又分不开的,最后没有炸掉瑞亿大厦,而在五年后反帮了我一把——这就是你们的结局。就把你们俩人当做……内心两种想法的斗争吧,人们只会看最后的结果。”
“接受吧……做不了恐怖分子,就是你这个客观存在的人的决定。”
……
柏霁之站在那位身受重伤且浑身赤|裸的老头身边,周围的地上躺了不少受伤的雇佣兵。周围几十位方体干员正在巡视场地,展开救援。
“录像处理掉了吗?”冈岘正在询问另一位干员。
“处理掉了,备份已经发给您了。”
冈岘点开平板,各个角度的摄像头拍到了缪星在大楼内穿梭而过,并且在园区的停车场与那个老头打起来了。
“这个老头是谁?”柏霁之走过来,指着那个发疯喃喃“我才是美少女”的老头。
冈岘抬眼:“公圣会第十一骑士团的成员,我有印象。很强,就是精神不太稳定。”
监控录像中,宫理不但要面对他,还要面对无数朝他开枪与扔□□的雇佣兵。而宫理的状态似乎已经不太好了,她好几次捂着心口动作有停顿,身上也多处受伤。
柏霁之看得心都揪起来了。他上次没有目睹过宫理春城事件的过程,但看到她最后残破的样子,也猜得到她对自己有多狠。
录像中,宫理撕掉了老头的衣服后,他就有些精神失常,最后也被她击昏了。
还有一个摄像头能拍到园区外的战斗情况。
冈岘捕捉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皱起眉头:“……这是平树?!”
柏霁之看着录像,轻声道:“是也不是。她为什么还要躲着,外面已经乱套了,瑞亿在舆论上已经跌入谷底,很多人已经开始闹动乱了。”
冈岘看向另外几艘飞行器上下来的干员:“咱们找她是为了保护她,可别人却不一定。像她这样胆大妄为,戏耍委员长,一举掀起这么大的……社会震动,往方体的历史上也找不出几个人。你说红蔷薇能不找她算账吗?”
……
动乱一直持续到了夜晚。
各路网红名人普通人在直播中讲述自我、耍起绝活并自|杀的视频,仍旧在网络上传播着。
地下矿井、时尚秀场、博物馆内,蓝绿色导液还没有被工作人员擦洗干净。烧死前仍在32周挥鞭转的芭蕾舞娘,把炼铜强|奸犯全都捅死后自|杀的狱警,把所有的咸鸭蛋里的蛋黄抠出来扔掉的智能早餐车。
网络记录下一切一切,未来的某一天丢掉或被删掉,但此刻仍然像门与墙都挡不住的浪潮,拍打着每个面对网络的人的头脑,卷席而过。
没有办法再装作看不见了。
虽然每一次都会有人渴望着有权有势的人出来解释一下,便继续安心地过平庸的生活。
但当这一次次下压,一次次欺骗,终有更多的人再也无法被糊弄了。相比于以往的愤怒,那些快活自|杀的仿生人更给所有人的愤怒铺上了疯狂与自由、娱乐与荒唐的色彩,那无所畏惧的情绪似乎感染了每一个人。
夜晚。
仿生人中那些意识体的狂欢早已结束,人们的狂欢到来,他们踩踏上瑞亿各个大厦前的花园,甚至许多人戴上了纸袋头套,纸袋上只有几个字“我即是缪星”“山冶帮”等等,他们闯进各个仿生人或任何瑞亿旗下产品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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