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水是扑不灭的。需要用灭火器或者非引燃物体,才能止住火势。
不过这些禁军应该懂,他就没有提出自己的猜测,以免帮倒忙。旋即跟随虞千,离开观星台的宽阔广场。
***
仁崇坊的街道上,停靠的马车已经跑得差不多了。武长庚从儿子这里获悉发现猛火油的始末后,怀疑幕后黑手是今晚宴席上没有到场的左宰相周易。
武林知道的情报十分有限,刚才光顾着自己说了,还没找父亲打听信息:
“爹,你觉得谁是幕后主使?”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武长庚明白以武林的性格一定会追查到底。但这里面水太深,他不愿让儿子冒这个风险。
“暂时还没有眉目。”
武长庚面色严峻,迎上武林那道期盼的目光,违心地岔开话题:
“我们今晚在观星台附近,捉到了石宰相的儿子。他是为报私仇过来捣乱的,不像受人指使的样子。适才石宰相走得匆忙,来不及阻拦。我现在得把他送回去,等忙完了再回家。”
武林跳进父亲预设好的陷阱,抓住他刻意卖出的破绽:
“爹,你不是一直教我要大胆怀疑小心求证吗?我不知道石公子有何私仇要报,但不能这么快撇清他的嫌疑。你去石府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
武长庚十分自然地将话题引向对儿子的安排上,叫人挑不出毛病:
“瞎操心,我能不知道?这次这么多人护送石公子,不会有事的。你要是不愿意这么早回去,就先保护那位陈公子。他今天大出风头,很可能遭到打击报复。如果捉到偷袭的凶手,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瞧,他已经出来了。你快去吧,遇到事情机灵点。”
武林的思维全程被带着走,并未察觉出异样。他朝陈先笙所在的方位瞥了一眼,收回视线关切地应道:
“爹,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臭小子,非得乌鸦嘴是吧?我命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死,快过去吧。”
武林听从武长庚安排,前去保护陈先笙的安全。他本就是大理寺的基层吏员,跟着大理寺卿并无不妥。
虞千回头时发现了武林,但没有多说什么。他抬手邀请陈先笙登上停靠在街边的马车,态度十分恭敬。
随着车夫挥鞭,马儿发出嘶鸣。带动两个车轮,向仁崇坊外驶去。
索性街上人流众多,就算有禁军开道还是行进缓慢。武林与马车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路过太庙时,正好与撤离福嘉门的李婉姬和夏欢二人擦肩而过。
陈先笙坐在车厢里,前方和左右两侧都是幕布,没有发现师兄妹的存在。
不过有位压低帽檐的男人,全程缀在五十米开外。时刻处于武林后方,默默监视着马车的一举一动。而在这个人身后三十余米,竟然还有人紧盯着。此情此景,恰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亥时,二刻(21:30)。
右宰相石怀仁家住兴辅坊,宅邸紧挨着运广门,离皇宫仅几百米之遥。
马车安全抵达石府后,他并不着急回屋休息。而是叫管家拿来一套春季常服换上,站在偏门的后面等待。
不出一刻钟,京兆尹、内阁学士、太仆寺卿等翰林院派系的大臣赶来。
为了避免落人话柄,他们将马车停在隔壁的城金坊,步行走到石府。
石怀仁简单打完招呼,让诸位同僚先去书房,他则继续站在偏门候着。
过了半刻钟左右,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青年出现,赫然是当朝太子赵瑾。
石怀仁立马迎了上去,朝外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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