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但他远远打量着开顿城武士们的队伍,皱起了眉:“不对……这不是来驻军的。”
他们没有带辎重。
接待就交由盾卫解决了,不是长期停留的打算。
自然也不是为了作战。
“那是……”苏承挑了挑眉,想到了一个可能。
施察则诧异地看到,盾卫们打开了城门下行的通道,重装武士们没有在城墙上停留,而是下了城来,妆仪整齐——他这才突然意识到,哪怕是体力雄健的精锐士兵,行军时都不会披这么厚的甲,但如果是上阵杀敌,又不会这样讲究风度威势。
而走近了之后,小贵族才认了出来,来的不是别的队伍,正是开顿城的亲兵仪仗。
……走近?
重装武士是朝着他们而来!
刹那间,无论是城上的盾卫还是借助墙脚歇息的其他旅人派系,他们的目光都齐刷刷汇聚过来。
带着与施察眼中如出一辙的震惊。
苏承挡在了前面,但开顿城的武士不卑不亢,领先的仪长上前来,一套庄严细密的礼节过后,从檀木盒中掏出了一封信,递了上来。
“请路先生查收,将军说他久仰大名——”仪长的语气平淡,声音则小到只有面前的二人能听见。
信笺上,赫然盖着天心家的火漆印。
……
……
和泉挪动了一下身躯,根据记下的医学知识自己接好了断骨——她认识的字不多,许多还是从猎人帮的奴隶主那骗来的,好在这类外科医学的书籍大多都有图画。
对照着自己的身体反应,实践过那么一两次也就学会了。
和泉早已经知道怎么样抱着身躯是最适合保护自己的姿势,是以即便男人发泄般拳打脚踢,她所受的伤也并不重,至少还可以行动。
唯一可惜的是,女孩从没有在废墟中找到过记载中那类可以止痛的药剂——想来它们在外界也会很受欢迎,可以用来交换不少东西。
最后,男人骂骂咧咧地走开了,将和泉留在了这间储藏室,或许因为他的身体其实也极度虚弱,没有更多打骂的力气。
和泉并不怪爸爸。
如男人所说,血猎的确不是一门好干的工作,危险、精神紧绷、吃力不讨好……但有着十足的威慑。
正是因为她的父亲是一名需要深入哀矿镇城区的血猎,许多时候别的识相野民并不会为难和泉。
或者说,惹不起。
但‘安全’归安全,血猎的工作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太多额外的报酬,所以和泉需要加倍的努力,才能挣得日常所需的口粮。
她唯一介意与后悔的事,是来不及在父亲临走之前提醒他:家里还剩下不少麸皮与上次从驮兽食槽里薅的燕麦,混着干面包粉可以多吃好一阵子……结果就看着男人一边嚼着面包棍一边消失了在朦胧的视野中。
还忘了给她留下吃食。
和泉包扎好了伤口,再用夹棍固定上了断肢,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昏倒在地。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女孩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一点沁凉,似是铁器上凝结的露水滴落,她急忙下意识抿了几口。
再次睁开眼。
四周依旧一片漆黑。
并非昏暗,而是一点光线都没有透进来,她依旧被困在储藏室里。
和泉意识瞬间清醒,她第一次感到了无与伦比的恐惧:这次,父亲该不会是真的不要她了吧?
女孩拖着软绵绵的肢体向门口走去,心中泛起各种胡思乱想。
一推。
门是紧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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