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侯爷,事情查清楚了!”
书房内,长青接过杨文远递来的热茶狠狠饮了几杯,随即立马开口道:
“确实是以盛家大娘子的名义放的印子钱,而派来统揽这印子钱的管事,也已经被我蹲守了一夜,抓到了暗房里。
几番拷问,那人便招了,原来他是康家的一位庄园管事,而那处庄园是康家大娘子从王家陪嫁过去的嫁妆。”
杨文远这才点了点头。
不出所料,这么多条件都吻合,那放印子钱的果然就是王若与在幕后操控,借着王若弗的名义放贷。
既然事情已经确定,杨文远便要琢磨怎么用这件事来操办了。
杨文远略作思考,随即看向长青。
长青现在这副憔悴外加疲惫的样子,恐怕是为了这事奔劳了一夜,昨日到现在怕是都没合眼。
杨文远对自己人向来都是大方。
“你辛劳了一夜,自去歇息吧,再给你放几天假,睡醒后去前院支取些银子,回家看看。”
见长青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杨文远素来不讲究这些,直接挥手让他先退下。
随后唤来添置茶水的女使,吩咐她去把华兰喊来。
这事只能由华兰出面,才能不损两家情面的同时完美解决。
夫妻俩肯定要先合谋一番。
不一会儿,一阵香风应时而至。
“怎么了,怎么突然差人喊我过来?”
华兰正穿着长氅正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自从在马球会上,华兰在英国公夫人的引荐下同郑大夫人结识后,华兰就经常去郑家,找郑大夫人取经学习。
两人有不少相同之处。
郑家大娘子身子不好,所以郑大夫人也是早早掌家,两人都是年纪轻轻就是掌管侯府后院的,年纪又是相差不大,所以很多共同话题。
杨文远没卖关子,抬手将原先得来的诉状递上。
待华兰看完,便又将刚才长青的调查结果转述一遍。
华兰仔仔细细的听完,原本高高兴兴出门的心情骤然消失,脸色难堪,颇为为难地看向杨文远。
“官人,这事是我母亲不对,我……”
“诶……”
杨文远一摆手,直接道:
“这事对于我们侯府来说,不过是疥癞之患罢了,而且现在已经处理干净,算不得什么大事。”
华兰闻言,杏眸里满是感动。
“不过对我们虽不是什么大事……”
杨文远认真地看向华兰,继续说道:
“但是对于盛家和岳母,却不是什么好事。须知伱父母感情本就不好,若是再被岳丈发现出了这档子事……”
华兰当即也是露出担忧之色。
这放印子钱的事,无论放在哪位官员家里,都是说不过去的。
更别说自己父亲了。
华兰对于自己父亲看的再清楚不过了。
她知道父亲向来最关心的只有两点:
一是家族的发展。
二便是自己的名声。
而母亲和父亲关系又不好。
若是再出了这档子事,肯定是跌落谷底。
休妻肯定不至于,但日后夫妻离心,同床异梦怕是无疑了!
这自然不是华兰希望看到的。
“那怎么办?”纵使华兰心里素有谋算,但事关父母双亲,一时间也是慌了神。
不过杨文远心里早有盘算,径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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