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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又是兵刃在身,人高马大,过于瞩目,当下决定分头行动,于城北醉仙楼会合。
“好嘞,几位不用担心我,回头见!”
话音才落,陌雨已是脚底抹油没了踪影。几人只得分作两路,岳鹏举和耶律敬宏一道拐进了左边的小巷,张承枫则跟耶律骨欲一起,沿着少卿街一路同行。
二人行至金裕广场时已是酉时日入时分。落日的余晖洒在与少卿街平行的景观河上显得波光粼粼,煞是好看。但众人显然没有心思赏景,只因那城外的骚乱竟然已经波及到了主会场,连金裕广场周围都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处往来的人员都将在此经过严格的排查才会被放行。
会场中的比试也早已进行得七七八八,擂台上的选手少了些许,但台下的官兵不减反增。鉴于午时主会场发生的骚乱,再加上刚才西郊的变故,府衙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临时协调城南的军营又调入了大批官兵前来应对。
现在不光西郊的会场已然派遣了大批卫兵,各处的城门和城中要道、金裕广场都少不了官兵巡查把守。
张承枫二人都被这架势吓得不轻,看着广场周围大批的官兵,也不敢硬着头皮走过,只得跨过左近的石桥,奔着城东南而去,希望能绕过城中心的盘查。
只是这一绕,未免有些南辕北辙。本来自广场直接往北便能抵达的醉仙楼,现在怕是要多花上半个时辰了。
与此同时,谁都没注意到,那景观河上小石桥的阴影中,河面突然破开几个水泡,泛起阵阵涟漪。
紧接着,一只手从水中探出,摸索着扒住了石壁上的凹凸,猛然发力,利落地带出一个人影……
太阳落山,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城西的郊外一片灯火通明,毕竟闹出了人命,官府面子上必然过不去。在严格的排查后,楼希彦又强行将会场剩下的一众选手分置去了安排好的住处。
虽然说是配合调查,楼典卫也当着众人的面承诺了一旦结案必定放回众人,但这实则也与软禁无异。
不过看了地上摆放整齐的六具官兵的尸体,他哪还管得了在场众人的七嘴八舌。不论是三川道行司这般大势力来的弟子,还是西江派这种与朝廷交好的门派,全无例外都被楼希彦面无表情地拦了回去,吩咐属下将他们送至指定的客栈安顿下来,严加看守。
西城墙上,门楼的屋檐将赵睿成整个身躯都笼罩进阴影中。他正躺在宽大的松年椅上,枕着颈托闭眼假寐。一旁是白日里在主会场失踪的那位徐姓西江派弟子,正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身后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少年,一人腰间揣着杆秤,一人身后背着宽大的扁担。
“大人,我都交代了啊,都是那贼人指使的!您看在我们门主的份上就通融通融吧!”那西江派弟子早被打得不成人样,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行了,带下去吧,关个几天再说。”
“大人!我是西江派的啊!”那弟子还想力争,见央求不行,突然厉声骂道:“我们门主可是府衙特请的武师,我要去告你们动用私刑!还不放了我!”
周围的军士见状皆是嗤之以鼻。赵睿成也懒得理会这样的小角色,挥了挥手叫人把他多关几天,赶走了那叫骂不止的西江派弟子。
一旁的高矮两少年也算审时度势,知道眼前这位闭目养神的胖子显然是身居高位,慌忙下拜,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在会场的经历全盘托出,不敢掺半分假话。
赵睿成也并未为难二人,叫兵士赏了些碎银后安排他们也住进了预先备好的客栈,随后一个人在躺椅上沉思起来。
在这地盘上,他是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洛城知府,是真正意义上言出法随的掌权者。不管是西江派、三川道等等江湖门派,还是钦天监星宿、江南路安抚使这种级别朝廷命官,他都不认为能动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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