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暴虐。
二人使的都是江湖一流绝学,两边交相碰撞,一时难分胜负。虽说在境界修为上马镇远只是乙等下位,较之顾霜略逊一筹,但般若禅掌使将出来,后劲连绵不绝,守御稳如泰山,雄厚的纯阳内力前赴后继地抵消着绝剑带来的凛冽寒气,将其渗入体内的部分尽数化解。而顾霜又不擅长势大力沉的猛攻,一时间竟和马镇远僵持不下。
顾霜眼看久攻不下,卖个破绽,回剑倒挂只等马镇远主动攻来。哪知马镇远将计就计,欺身近前的同时已有了防备,落步盘花,曲肘胸前顶开剑身,使一招罗汉堂偏花七星拳中的七星聚会,连打七拳,抢攻近身,逼得顾霜只得退让,但后者也趁机反手一式撩剑,借着剑气划开了马镇远胸前衣襟,未落下风。
二人既说是试招,打这么片刻已是足够,正缺一个时机都好收手。毕竟还是三川同门,若是真较量下去难免有所损伤,失了和气,这是行司不愿意看到的。
张承枫手脚已略微回暖,赶忙趁这二人分开的时机拦在中间,好生劝阻一番,二人这才作罢。
“顾兄真是好武艺,在下佩服!既然这样,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一起上楼喝一杯如何?”
“不必了。倒是明天别落了我们三川道的颜面。”
顾霜说完,略带警告意味地斜眼瞥了张承枫一下,便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了剑,一个纵身跃过了巷墙,消失不见。
顾霜前脚刚走,马镇远才收了内力,双颊如褪色的白纸一般变得毫无血气。张承枫见状大惊,赶忙上前搀扶。
马镇远也不言语,就地盘坐运炁,隔了有三五分钟才缓过劲来,脸上重又红润起来。
“害,没什么事,有些力疲罢了。”
马镇远向着一脸焦急的张承枫摆了摆手,示意后者自己并无大碍。
“真不愧是三川道第一天才,这般天赋怕是能比得上当年的剑首张大侠了。”马镇远不住地摇头赞叹,“怪不得族中长辈们总说顾霜如何了得,今日得见,果然厉害。”
“哪有这么神,我看小马哥你的禅掌跟他不相上下啊!”张承枫对顾霜是没什么好感,连忙反驳道。
“那只是表面功夫。他这绝剑的寒气透骨渗髓,哪是这么容易驱散的?”
马镇远撸起袖子,把手腕翻给张承枫看,那皮下交叠的血管竟看不出一丝青红,还在隐隐透着白色的寒气。
“怎会如此!”
“倒不要紧,他毕竟没下重手。”马镇远放下袖子笑了笑。
“只是这绝剑以内劲攻敌,最克守势,要是再打上一盏茶的功夫,我这双手怕是到明天都动不了了。”
张承枫脸色煞白,这才发觉自己先前的想法实在是愚蠢至极。这透骨寒意短时间内是看不出什么端倪,要是时间久了,轻则冻伤躯干,重则腑脏坏死,就算能保住性命,也是叫人倍感折磨。
这哪是虚张声势?这分明就是顾霜根本看不上自己,压根没同自己认真打,细究起来怕是连一成功夫都没用上,想想也是后怕不已。
张承枫把从金裕大街同众人分开后的事情一件不落全告诉了马镇远,这下倒轮到马镇远发愁了。
“要是顾霜说的是真的,那可要小心些了。李义再不济也是乙等武人,如今让他混迹于洛城的大街小巷,暗藏于阴影之中,总不是什么安全的事。”
如今的李义,如同丧家之犬。对于马镇远之流的乙等武人,也许算不上什么威胁,但对一众的参会选手,以及洛城的百姓来说,仍然是一条隐藏在暗处,不知何时就会突然咬你一口的毒蛇。
张承枫点头称是,又把先前抚岳城发生的经历说了一遍,随后同马镇远一道回了醉仙楼。
任谁也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二人迈步上楼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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