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他再如何勉力相抗,终不过是个感气不足两月的武道新手,如何能抵得上成名已久的过江龙?霸道的盘龙内劲直将其五脏六腑的真炁扰得翻江倒海,宁礼从未感受过如此难以言喻的痛楚,跪倒在地只觉自己难以呼吸。
“死!”李义杀意尽显,虺牙寒芒闪过,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何大姐二人未及赶上,只听一道风雷之音凭空炸响,一缕青光闪电如弩箭般掠过二人,向着李义直射而去。下一秒,李义身前血雾炸开,“当啷”一声金属落地声传来,随着虺牙落地的,还有李义紧紧握住棍柄的右手。
风雷剑二式,林羽惊风!
“啊啊啊啊!!”李义失声痛喊,一脚踹开宁礼,再不敢有丝毫犹豫,转身狼狈而去。
张承枫抢步上前,一把接住宁礼,磅礴的真炁接连涌出,直达宁礼四肢百骸。那未经炼化的精纯真炁如同海绵一般迅速汲取了尚在横冲直撞的盘龙内力,随即将之融合同化,只消片刻便迅速地消逝在宁礼周身。
“怎么是你?”适才宁礼扛着张承枫跑来看的并不仔细,此时张承枫从梦境苏醒赶上前来,何大姐这才看清他的面貌,原来是主街天平殿的小枫。
“何大姐,真是多谢您及时相助啊!”
“诶,哪里的话,早知道是你也不用费这功夫啦。”
“我这兄弟伤势不浅,还请您二人帮忙照看片刻,我去去就来。”
“你快去吧,我们守着他你放心。”
“有劳了!”
张承枫谢过何大姐和卖油翁,收了涵渊剑,马不停蹄地向主街奔去。
不一会儿,医馆的大夫便带着药童匆匆赶到何大姐的摊前,随之而来的还有衙门的捕快和城主府的护卫。
为首的一人将何大姐二人唤至一旁,简单询问了几句,便派人传令去城门设卡盘查,搜捕李义了,只留下两个卫兵在此清理现场。倒不是他们问话敷衍,只是其中有些缘由不便叫在场外人知晓。
宁礼或许并不知情,但这位巡捕头子何尝不知,这看着平平无奇的何大姐和卖油翁二人,实则是官府安插在此地,专门用以监视天平殿的眼睛。执契人组织固然势力庞大,手眼通天,但毕竟是要在自己的地盘上插点子,大宋王朝又如何会对他们完全放心?是以江湖各地的天平殿左近,一般皆有官府派的专人盯梢,而各地的执契人要么本就是业余谋生,与组织牵连甚浅,要么便是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毕竟要长久地驻扎在这片土地上,与王朝的关系闹得僵了也并非明智之选,大家都不甚在意就是了。
张承枫或多或少也知晓一些内情,看到捕快并未过多盘查,知道他们这边解释起来也并不费劲,当下随着医师一同赶进何大姐屋内,查看起宁礼的伤势起来。未及到了近前,那宁礼听得有人前来,当即吱哇乱叫起来,显得委屈异常。
“诶哟!诶哟!枫子你可算来了,再晚上一会儿我可就要命归黄土了!”
张承枫暗笑一声,也不言语,上前查看宁礼伤势,那后腰一刀捅得颇深,皮肉都翻了出来,身上还有一些打击之伤,看这模样确实受了不少苦,但听得宁礼尚能大声叫喊,知是性命无虞,旋即放下心来,只不过这修养一番是无可避免了。
张承枫拍了拍宁礼肩头,满是愧疚地安慰了几句。毕竟这次出事源头还是因为自己想要当家作主替杨叔解决一回契约之事,不成想闹出这么个乱子来,还连累了宁礼和岳鹏举一道受苦。
安顿好宁礼,张承枫又向何大姐二人及医师道谢一番,便匆匆赶回小巷寻岳鹏举去了。这一路张承枫是疾奔而去片刻不敢停歇,生怕岳鹏举出了什么差池,自己定要后悔不已。好在寻到小巷之时,那少年壮汉依然安稳地趴在拐角,可谓是鼾声如雷,睡得竟十分香甜,这才叫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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