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待到看清张承枫几人身边站着的来人时,仿佛见着了救星一般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小马哥!小马哥你来啦!”
众人听得马三一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从天而降,举手便化解危机的来者正是小马哥马镇远,这才纷纷起身向他行礼道谢。
毛师傅本是来内院取些模具事物,不曾想却发现马三攀在墙头不知做甚被他抓个现行,当即勃然大怒就要拎马三去铸房当苦力。待一进门,却又发现本应空旷的铸造场还有几人在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要上前教训几人。
“原来是毛师傅,您老人家别来无恙?我正巧借贵院有事与这几位商量,还没来得及知会一声,多有打扰,见谅见谅哈。”马镇远赶忙抱拳行礼,说罢就作势要领众人离开。
“诶哟哟瞧小马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铸行的院子就是你的院子,想来就来嘛哪有什么打扰。”都说大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毛师傅见是马镇远在此,赶忙换上一副假惺惺的媚笑,一脸谄媚又慈祥的表情看得马三都感到了生理不适。
不过在场众人确实也只有马镇远有这个面子能让毛师傅觍着脸来奉承了。哪怕是憨厚老实的张承枫,又或者是辰字号大师傅的儿子宁礼,要不是看在马镇远的面子上,毛师傅怕是都不会给好脸色。这也难怪,毕竟堂堂元和七子,年纪轻轻便晋升了乙等武人,这放在哪里都是香饽饽,未来甚至有可能接掌整个铸行,或是在行司里身居要职,潜力无可限量,毛师傅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我就是来取个物件儿,没有打扰到你们吧?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嘿嘿。”锦字号本就是毛师傅的地盘,到他嘴里倒变成了他打扰几人了,实在是把不要脸的精神发扬到了极致。
马三在心里默默啐了一口。
好不容易被毛师傅放了下来,马三以为逃得大难,刚要长舒一口气,脑瓜上就挨了一个大巴掌。
“瞧瞧人家小马,你们这些个折死爹娘的,扒光了也学不到人家半分乖,出去可别说自己是铁马铸行的,丢人!”
毛师傅似乎还在为自己错失惩罚几人的良机而念念不忘,一扭头又对马镇远挂上了那副满面春风的笑脸,随即朝着铸房内走去,临进屋前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上一眼张承枫几人。
“呼,可算请走了这尊瘟神,马哥啊,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呐!”马三好像一个泄气的皮球瘫倒在地,有些后怕地望向锦字号铸房。
“好了,别贫了,说说吧,怎么回事儿?”马镇远笑着踢了一脚瘫软的马三,随即面色严肃地看向张承枫和宁礼二人。
“枫弟好不容易回趟家,你们怎么搞的,不好生招待却跑来这小院你死我活?”
马镇远略带斥责地质问宁礼。
“是我的错。”宁礼和张承枫异口同声道。
“不不,小马哥你误会了,是我一时兴起喊来他们陪我切磋。都是我的过失,适才多亏马哥出手,不然怕是……”张承枫赶忙摆手向马镇远解释道。
“哈哈,想必也是手痒了相互过两招。逗你玩儿呢,枫弟还是这般耿直。”
众人释然,也都知道马镇远不过是同几人开个玩笑。
“不过你这小子倒是深藏不露啊。”
马镇远若有所思地看向被真炁爆发击碎的青砖,一脸玩味地瞥了张承枫一眼。
“对啊阿枫,你什么时候通过的感气啊,我们怎么不知道?合着你们俩人都挺能藏啊!”马三听得好奇,一个骨碌爬起身来凑到近前,来来回回打量着张承枫,好像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呃,这我要怎么跟你们解释?
张承枫有些尴尬地摊了摊手,最终还是败给了众人强烈的好奇心。随即在几人的要求,大致描述了一下自己感气的经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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