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镖车里,根本没带上,怕是现在也已经凶多吉少了。
张承枫越想越气,指着苏玖泠吹胡子瞪眼的,正要破口大骂,苏玖泠突然“哇”一声哭了起来。这下倒好,在场几个大老爷们儿哪里架得住这出,再者刚刚才承人家救命之恩,一时间也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处理。张承枫也傻了,这倒好,偷了人家东西还哭了起来,这下反倒我里外不是人。
几人手忙脚乱七嘴八舌地安慰起来,却丝毫不见效果。张承枫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说道:“好了好了,眼下情况不容乐观,背篓的事就算了,先活下去才是要紧。”
哪知苏玖泠一听这话“噌”地抬起头来,也不哭闹了,水汪汪的眸子盯着张承枫问道:“真的?”
张承枫:“……”
“一言为定!”苏玖泠破涕为笑,但看了看众人脸上的表情,又马上摆出一副苦瓜脸来,泫然欲泣的样子惹人怜爱。
众人:“……”
“我知道这庙后院有条密道通向山下的小村庄,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脱身。”苏玖泠看着气氛不对,忙岔开话说道。
“不可!”顾琰当即打断道,“现在看来今夜之事来敌早有预谋,怕是出镖之时就已走漏风声……”顾琰冰冷的目光在在场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既然对方有备而来,直指远兴镖局,待会搜至此庙,定会下山追查,岂不是连累山下村民?”
众人都已经见识到了狱政司恐怖的战斗力,也知这帮人冷血无情,倘若被追兵顺藤摸瓜找到密道,那村内的村民怕是凶多吉少。
“那怎么办?”
众人正一筹莫展,忽听得门外人声又近,个个如临大敌,又都紧张起来。
顾琰神色一凛,看了看仅剩的几位弟兄,沉声道:“既然敌人是冲我远兴而来,那自然不可连累旁人。众位兄弟,事已至此,破釜沉舟之际,我等唯有奋力一搏,方不堕我远兴之名!”
“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老孙头也补充道。
行镖本就是刀口舔血的性命活,远兴镖师自然也是血性之人,当下没人反对,都表示愿随着顾琰一搏生死。
苏玖泠有些为难,以为顾琰要带着大家一同迎敌,当时情形,无异于以卵击石,岂非送命之举。自己无端遇此祸事,此刻其实想一走了之,谁知顾琰本就没打算带上二人。
“你们二人速从密道离开,此事与你们无关。”顾琰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向着张承枫苦笑一声,“枫弟,我们镖局见。”
这当然是场面话,能不能再见都是一个问题。
张承枫看着顾琰不容置疑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留下不过是累赘。虽然与这位远兴镖局的顾少镖头也并不常见,但心下已是充满不舍。
顾琰五人起身离开,苏玖泠拉了拉呆立在原地的张承枫的衣袖,示意他事不宜迟,赶紧离开。
“对了,还未请教姑娘大名?”门口的顾琰忽然转身问道。
“啊,我叫苏……我叫泠玖,嗯……林九!”
“多谢!林九姑娘!”
林九……灵柩?谁会起这个名字啊。
顾琰笑了笑,也没有拆穿,随即抬手推开木门,踏出了旧庙。
看着几人的背影,张承枫攥紧了拳头。
“镖局见!”
镖局……见。
真的还能再见吗?
虽然说到底张承枫与顾琰相见也许不过数次,就好像一个远房亲戚,偶尔才会互相探望。但想到这样一位令人感觉温和又可靠的兄长般的人物,若是从此一别再也没有机会相见,难免令人不舍与惋惜。
张承枫深刻地看了一眼几人的背影,像是要把他们印在脑海中一样,随即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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