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有所心动,竟盯着她看了好一阵。
斟好茶,青伶便快步退了出去,然后拉上房门,跟丙儿一起在门口候着。
这边,宾主双方已开始又一轮寒暄。
“多年来,只闻顾太师指腹收徒之奇闻,却从未见过李公子本人。乐某常有拜会之意。今日总算了却心愿,实在让人高兴。”
说这番话的,便是墨衫青年。
听人家这么说,李昧倒也不好过谦,于是只得搬出师傅,随口夸颂一番。
于是座中人少不了又对顾延太师一通敬仰之辞。
既然谈到这里,那墨衫青年便问了些关于如何修行,如何养道的问题。
李昧皆一一作答。
说话间,守在门口的丙儿忽然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彩漆木纹的精致餐盒。原来,是邱大善人听说李昧这边来了客人,特意亲自送了果盒过来待客。
此时,大善人就站在院中远远朝屋里张望着。
李昧虽感诧异,却也不好弄得人家难堪,于是便让丙儿将果盒打开,当场分了给众人。
他还不忘交代丙儿,代他和客人们感谢善人好意。
这时,墨衫青年便问李昧,这善人是何来路。李昧解释,说这大善人本是九仙村人,近日那边闹黄毛,所以躲到了城里来。“这宅子,便是他借给我暂住的。”李昧说。
听到这里,琴操姑娘却掩嘴一笑,娇声道:“我说李公子你也真是心如止水,不问红尘。鸡鸣山那帮贼匪哪是什么异教黄毛。人家野心大得很呢。”
说到这里,她还故意拿目光看向墨衫青年,似乎有所会意才又对李昧道:“狐狸尾巴,终究是藏不住的。人家不仅斩将夺船,如今连旗帜都扯了起来。山雨欲来风满楼呢,李公子。”
李昧不懂琴操姑娘话中之意,便问:“黄毛之乱,莫不是又有什么变化?”
“李公子莫非还没听说鸡鸣山已扯旗造反?”
“此事当真?”
“这等事,岂能有假。”
此时,那位墨衫青年也认真看了李昧一眼,“李公子,是否知道他们的首领是谁?”
“好像是一个被他们称为‘大师’的异教法师。”李昧说。
“那只是其中之一。”墨衫青年说,“想在霸东两郡扯起反旗,他们须得还有一位富有号召力的人物才行。”
“他们有吗?”李昧问。
“平南将军徐举,公子可还熟悉?”墨衫青年反问。
“大盛开国功臣之一,李昧自然有所了解。”
“是啊,徐将军于国有功,可惜当初受李跃诬陷,卷入戾太子案而遭灭门,令人遗憾。”墨衫青年语气平淡,慢慢悠悠地说。
李昧没有出声,等着他继续往下讲。
墨衫青年仰头想了想,接着道:“如今,你们所称那些黄毛乱匪,就打起了为徐举将军伸冤复仇之义旗。而带头之人,不是别个,听说正是徐家三公子。”
李昧一脸惊讶。
“徐家人不是早被杀光了吗?”
“是啊,谁也不曾想,竟有漏网之鱼。”墨衫青年幽幽叹道。
“怕不会是假借一个名头,以作声势?”
“对,也不是没那种可能。所以,这件事还有待进一步查清。”
接着他又冷冷道:“不管怎么说,徐家公案已了,今天子已为其鸣冤。如今李跃早已伏诛,过往旧账,算到当今天子头上,是不是也太过荒唐。”
“李公子怕还不知。”这时,琴操姑娘又说,“自从他们打出徐三公子之名,一夜间,霸东两郡竟都有异动呢,影响还真不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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