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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说笑了。这年月,‘良知’二字,价值几何。”
李昧听得一怔,咳嗽两声,又问:“这么说,足下如今已身侍晋室?”
蚕山涂婆倒不含糊,爽快应道:“幸为宜城侯门下幕宾。”
“此番入境,你应该还带了些手下过来吧?”
“没错,咱们此来,本与大盛无扰。赵国使臣挑动盛晋纷争,实属可恶。但他这属下,更是借机穿越边境,贿赂晋臣,鼓动边军作乱。我来,就是惩办此贼。”
“你们不是来刺杀赵使的?”
“刺杀赵使?哈哈哈哈,那岂不正称了某些人的心。宜城侯可不会这般没脑子。”
“你口中贼子,莫非就是这墓中之人?”
“没错。他便是此次赵国使团之参军副使。哼,不瞒你说,那盛都城内,自然也少不了晋家耳目。那赵使一行方入大盛境内,我们便已知晓。只是没料他们竟快了一步,已借由贵国边境小道潜入我南方诸郡,贿赂我方守将,诱其反叛。我急急赶来,方在其返程途中将他截住。”
怕李昧不信,涂婆还进一步阐明:“你既是青峰山的人,我也不怕直说,这赵国副使所携密信此刻已被我收缴,罪证确凿。此事我们未怪责贵国,就算不错了。”
李昧虽听得暗自心惊,但对涂婆此话却并不怀疑。
此地本就临近晋国南漳边境,由此向南山高路险,通行不便,历来便非交流之道,但却是亡命之徒偷越边界贩运私货的捷径。
“那你另派人去尾随赵使车驾,却又是为何?”李昧又问。
“没错,我们确是分了两路行动。不过,他们只负责跟踪,却不会动手。”涂婆说。
但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咦,你怎知我另有一队人手?”
李昧本不想将她那拨人马已全数遇害的消息告诉她,但想了想,还是对她说:“实不相瞒,数日前我刚好撞见过你那几名手下。很遗憾,他们怕是难以再履行其使命了。”
“他们怎么啦?”涂婆有些意外。
“全死了。”
“不可能。”涂婆一声暴吼,“就凭那几十名使团护卫?”
“信与不信在你。”李昧毫不在意地说,“你就是在这山沟里猫得太久,不知外面消息。如今各处都在议论此事。赵使遭晋国刺客行刺,双方当街血战,无一人幸存。”
“赵使遇刺?”涂婆越听越慌,“不可能。那队人是由我一名弟子带队,不可能胡来。”
“很遗憾,双方交战当夜,我正好在场。”
“这,这怎么可能。再说了,就凭那几十名只会看家护院的赵狗,能杀掉我的人?”蚕山涂婆忽然脸色一变,“等等,莫非动手的人就是你?”
随着这声质问,她身边小鬼迅速做出反应,本就矮小的身子缩得更小,做出攻击姿势。
李昧双手背在身后,笑了笑,“不是我。”
“不是就好。”蚕山涂婆吁了口气,稍稍放松了戒备,“唉,此事怎会走到如此地步。”
“这件事其实也不难理解。只是你们棋差一着而已。”
“怎讲?”
“你们自以为计划周密,处处小心,不料却早已掉进了人家的算计。”
“嗐,其实我不该怀疑你。想你也没必要拿此话诓我。”涂婆忽然变得十分颓唐,“阁下相貌堂堂,一看就非寻常之人。”她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昧,“不知可否告知阁下姓名?”
“小道李昧。”
“无尘子?”蚕山涂婆似乎吃了一惊,“你便是那李仙师?”
“正是。”
“我虽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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