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蒙在鼓里呢。”
我是蒙在鼓里,但只要你小子还没被排除在核心之外,就说明皇帝还是信任我乐家的。
想到这里,乐福不由长长舒了口气。
身为主管军队的尚书令,自上次南城门兵变,他这颗心便时常提在嗓子眼。后来眼见圣上对此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才渐渐有所宽慰。
不过,此后陛下所有出行安排都交给董焦,似乎又暗示着他对自己已不信任。乐福为此苦苦求解,左右试探,好不容易才通过晋寿侯的嘴摸清陛下心思,于是赶紧行动,跟诸葛逊、萧景等人逐渐走近,并达成一致。说起来,他这也算是跟晋寿侯保持了同一阵线。
毕竟圣上这些年所倚仗的两大股肱,除了国师,就是晋寿侯。
可明明跟他说得好好的,这人此次到了盛都,居然也不跟自己打声招呼。
莫非是皇上之意?
这让乐福心里再次感觉没底。
圣上心思实在难以捉摸。
关键是这董焦回来后也是神出鬼没,见不到人。乐福去找过几次,董相国却都不在家。这让乐福心里七上八下,忧虑难安。当时他可是跟董焦专门去过信的。
幸好太子这次没带聂玉琅同行,总算让乐福稍感放心。
自从上次跟诸葛逊谈论过此人种种,他对那位商人之子越发动了疑心,产生了警惕。这倒并非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跟对方合不来,而是真觉得此人有些古怪。
这时,乐福夹了块鸡肉放在嘴边,“对了,你听没听见陛下跟青峰山的人都谈些什么?”
“没,他们谈话时,我和董相国都在门外守着。”乐庆喝了口酒说。
“跟拂云子谈话时,只有陛下、太子和晋寿侯在场?”
“对,具体谈话时,就他们四个。我和董相国都没进去。”
“是没进去,还是没让你们进去?”乐福十分在意细节的区别。
“这个,当时太子就说让我在外面看着点,然后董相国也跟我一起守在那里。好像也没人说过不让进去的话吧。”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乐福吞下鸡肉。
这花花公子,也就这样了。他想。听话听音啊,傻孩子。
“对了,你跟那聂玉琅最近可有见过面?”
“如果可以不见,我巴不得永远见不到那张脸。阿谀奉承,小人得志。”乐庆撅起嘴道。
“你觉得他是个阿谀奉承之人?”
“反正他经常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很讨厌。”乐庆歪着头想了想道。
讨厌归讨厌,但若是中肯评价,那人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有时候,他完全是另一副样子。所以他接着又说:“不过,他也并非总是那副样子。”
“说说看。”乐福试着鼓励儿子,“把你对他的了解,说给我听听。”
“依我看,他就是个两面人。”乐庆撑着下巴说,“但也不是当面一套,背着一套那般表现。他就像有两副嘴脸。有时用上这副态度,而有时又是另一副。”
“你是说,他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吧?”乐福试着启发道。
“对,爹爹你说得对。他就像是两个人。”乐庆猛地一拍桌子,“看着一样,但感觉不同。”
“如果一个显得唯唯诺诺,像个商人之子,那另一个呢?”乐福继续问。
“另一个?”乐庆再次以手撑住下巴,目光望向半空,“另一个很有威严,说话不卑不亢,跟太子身边那位乌衣师傅倒有几分相像。”
“那位陛下派去辅佐太子的常老先生?”
“对,那姓常的老头到底啥来历,父亲可知?我有些时间没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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