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成了精的老猿时常出没,也不知活了多少年月,难缠得紧!”
卫怜钗佯装不知,道:“老猿?那老猿经常来祸害你们么?”
茶博士道:“它倒不出来扰乱我等经纪民生,只是时常在山下逡巡徘徊,从不离开那山。偶尔有人路过,它也不加害。但不知为何,它似乎对道人非常厌恶,有些外乡来的道人就被它掳走,再也没有回来。它虽不加害我等百姓,但我们心里也怕它得很!”
卫凌羽心头咯噔一下,如照此说,洞中那些骸骨十九就是白猿掳去加害致死的道人。
那茶博士看了一眼吕凌烟,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续道:“那白猿掳走的还都是道姑。”
吕凌烟不禁愕然,暗忖:“寻常道人没有降妖除魔的本领,但这里与东海毗邻,离金鳌岛也不过五百里,碧游宫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岂能放任不管?”便问道:“难道没有道人来降那白猿?”
茶博士挠了挠头,道:“倒是来过。但那白猿活得年头久了,比人还精明,发觉来了道人拿它,便躲进桃花瘴里不出来,别人也拿它没办法。天晓得那畜生怎么不怕桃花瘴的。前年有两个从海上来过路的道爷,在小店吃茶,小的把白猿的事给他们说了,本拟怂恿他两位降了那畜生,没成想他们说那畜生虽然掳了不少道姑,但被掳的道姑跟他们不是一个路子,啧!”这一咂嘴声中透着不满,只是碍于卫凌羽、吕凌烟二人身着道袍,也不知跟他口中的那两位道爷是不是一条道上的,不敢说些难听的话。
卫凌羽见那茶博士所知十分有限,再套问不出什么了,付了茶钱,向二女使个眼色,起身离开。
走得远了,卫凌羽忽然道:“八妹,玉清教与咱们上清教毕竟系出同源,为何彼此间隙颇深?仅是因为本教收录异类门人么?”
吕凌烟不意他会有此一问,与目下追查之事简直八竿子打不着,但还是解释道:“这只是其一。主要还是玉清教与咱们上清教有旧仇。”
卫凌羽忽然想起林婉怡曾说二教于八百年前大战盟津关,只是她当初随口提及,并未挑明前因,便道:“这梁子可是盟津关大战时候结下的么?实不相瞒,我对此事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还要烦你详说。”
吕凌烟道:“这事虽不载与史册,但也不算什么秘辛,六哥有问,小妹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事还与龙脉归属有关,前商共传十七世三十一帝,及至商末帝时国势衰败,民不聊生。那时本教还是商朝国教,一心辅佐商末帝,希冀中兴。偏生那时凤落岐山,周室当兴,玉清教便即顺应天命,辅佐周朝太祖皇帝问鼎中原。二教各为其主,门人插手战事。我教门徒最众,高手极多,但玉清教占着昆仑山祖脉,门人真气精纯,因此战场上本教向来败多胜少。后来我教中高手便在盟津关摆下万仙阵,与玉清教决一死战。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我教在盟津关大败,商末帝鹿台自焚,周室入主中原,成为天下之主。玉清教从龙有功,因而一跃成为成为本朝国教。六哥怎么问起这个?”
卫凌羽没想到盟津关大战的背后竟是因为朝代更迭,不禁讶然。听她问话,才道:“适才那茶博士说,前年从海上来的两个道人说,被白猿掳走的道姑跟他们不是一个路子。我想海上除了碧游宫,再无道家宫观,那两个道人既是从海上来的,十九是我上清同道了。他们既如此说,想必对白猿的事早就有所耳闻。正是那白猿掳走的坤道里并无我上清门人,因此他们也懒得理会,是这样么?”
吕凌烟点点头,道:“想必是的。那白猿追随玉衡真人日久,自是能从服饰上认出上清道人,这不稀奇啊!”
卫凌羽道:“是不稀奇。可如被掳走的坤道也有太清坤道,我教门人弟子还能袖手旁观么?”
吕凌烟欲言又止,卫凌羽说得隐晦,她却听得明白。三清同气连枝,但人的心气儿不一定往一处使,更何况玉清、上清二教之间有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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