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怡人。
待船只靠岸,卫凌羽跳上岸来,透过烟霞,才发觉岸边的一块青石上坐着一个女孩儿。她约莫十五六岁,肤白胜雪,娇唇欲滴,睫毛弯弯,一双大眼点如漆,额角生出两对寸许长的碧青色茸角,泛着碧色光彩的柔顺秀发披在脑后,用一条白丝带收束起来,额角两缕发丝束在一对小巧精致的金环当中,贴着茸角自然垂下。
她衣着怪异,衣袖裤管只有半截,袖口裤脚收紧,像极了灯笼,露出莲藕一般的四肢,一双晶莹雪白的小脚润之如玉,在水里来回轻荡着,漾开一圈圈涟漪,藕粉也似的脚背下隐隐映出几条小青筋,脚趾头像嫩藕芽儿似的,煞是可爱。手腕、脚腕各佩金环,在阳光下褶褶生辉。
卫凌羽瞧着她那对不堪盈盈一握的玉足,情难自禁地就想把在手里抚摸。自觉失礼,脸上一红,不敢再看,心想:“这又是个什么妖精?”但见她肌肤娇嫩雪白,吹弹可破,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儿,浑身又没半点妖气,提不起丝毫提防之意。
那少女手在青石上一按,身子在空中打个转,跳到他跟前,脆生生地道:“公子来啦!随我去见师父。”
卫凌羽心头还有许多疑惑,乍见了她这副俏生生、娇怯怯的模样,哪敢唐突佳人?正自彷徨出神之际,手心里生出一团暖意,那少女已经牵起了他的左手,带他往岛内走去。他轻握着那少女软乎乎的柔荑,遐想连篇,心中一荡,面皮滚烫起来,想抽回手掌,竟尔有些不舍,又怕弄疼了她,只好由她牵着。
岛上有许多小兽小鸟,看见人也不害怕躲避,对那少女反而大为亲近,一看到她就围了上来。
那少女声音脆如银铃,笑道:“你们今儿可不许胡闹,有贵客在哦!”笑起来时,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连眼睛也笑成了月牙儿。
岛上怪石嶙峋,森罗棋布,路径纵横交错。她带着卫凌羽左一拐、右一拐,到了一处僻静所在。此处四下空旷,中间是一处五丈见方的水潭,潭边立着一张石桌,两张石凳。左首的石凳上坐着一位老翁。
那老翁须发皆白,头发散落在地上,胡须直垂到腹前,五官却是红润如婴儿,看不透年纪大小。手里提着钓竿,注视着水潭里游动的几尾鲤鱼,见茸儿引了卫凌羽到来,笑着指向旁边的石凳,道:“老夫身患痼疾,不能行动,贵客临门,有失迎讶,万乞恕罪。快请坐。”
卫凌羽见他彬彬有礼,拱手道:“小可冒昧造访,唐突之至,岂敢劳烦长者大驾。”坐到了右首的石凳。
那老者道:“尊驾是老夫请来的,要说冒昧,也该是老夫冒昧了。”对那少女道:“茸儿,快去摘果子来招待贵客。”那少女欢快地答应一声,蹦蹦跳跳地去了。
老者唐突相邀、那些锦鲤托船、茸儿额前生角,都教卫凌羽心头不解,正要求教,便道:“不知长者找在下所为何事?”
那老者笑道:“久闻尊驾性情豪迈,是个有道的君子,老夫一直仰慕得紧,这次相请,只为一睹仙颜。”
卫凌羽愈益迷惘,自己不过初出茅庐,在江湖上更未闯下什么名声,道:“晚辈初历江湖,长者遮莫是认错了人,请错了朋友?”
那老者摇摇头,笑道:“不会错,不会错。尊驾姓卫名凌羽,师承枯槁真人胡升泰,十七年来在太华山上学艺,今年春上才下山,老夫不会认错。”
卫凌羽听他道破自己来历,更是大惊,心想:“莫非他是师父的友人?”直身立起,深揖于地,道:“不敢请教长者尊号。”
那老者轻抬右手,道:“快请起身,折煞老夫了!老夫白泽,是这雾岛主人。”
卫凌羽被一股无形的柔和力道托直了身子,才知道这位名叫白泽的老人竟是位不世高人。白泽请他坐下,以友人相称。卫凌羽心下更感惶恐,不敢平辈论交,自居晚辈。
这时,茸儿端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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