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散气散是太乙宫独门秘药,虽不伤人性命,却能化人功力。对于修行中人而言,化去一身功力可比要了命还难受。
侯氏兄弟气得破口大骂王赵二人的姥姥,后来又觉得甚不过瘾,索性连带着整个玉清宗的道人的姥姥都操了一遍,图个嘴上爽利,难能尽出胸中恶气,只是碍于辞穷,不得不罢口。
侯不明道:“王灵铭、赵灵妃现在何处?你侯大哥去阉了他两个给你报仇。”
侯不白道:“凭什么你去阉了他两个?这活儿我最拿手,还是我来。”
侯不明怒道:“这也要争一争?那好,那姓王的我来动手,姓赵的交给你来阉。”
卫凌羽见它两个竟又拌起嘴来,好生无奈,好在侯不白听大哥情愿让出一个给自己,倒也肯罢休。
他不禁啼笑皆非,殊不知那赵灵妃乃是一介女流,实在是无物可阉,到时候侯不白发现自己上了个老大的当,只怕不肯轻易干休,说不得要跟大哥打上一架。好在王赵二人早为白媛兮所杀,倒也无需为此担忧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见侯氏兄弟难得沉默下来,又道:“侯大哥,侯二哥,你两位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那二人已经不能给你两个阉割了,他们已……”
侯氏兄弟异口同声地叫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混球,竟抢在我们兄弟之前下手?”
卫凌羽道:“他们已经死了。”当下便将自己逃出后如何被王赵二人追上,又如何被白媛兮所救一节道来。
白媛兮扶危解困、急人所难,虽说是侠义道的行径,但所杀的毕竟是玉清门人。玉清宗向来自诩三清正统,骄傲得紧,就算是清理门户,又岂能容他人越俎代庖?这事要是传扬了出去,恐对她不利,于是隐去了她的名讳,只说是一个神秘女子。
卫凌羽又问它们如何追到此处。候氏兄弟互相插科打诨,虽然缠夹不清,总是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它们当日在草原别过卫凌羽,一路上抬着母狐狸施芳,东奔一段,西驰一阵,把个万荣枝当狗一样遛来遛去。
一日遇到了道坚一行,听他们明察暗访,四处打听一男一女的行踪。它两个本是好事之人,不免要去凑凑热闹,听道坚描述那一男一女的形貌,正是他和林婉怡无疑,情知道坚等人意图染指玄阴观绝学。
它两个虽然本性顽劣,但对上清同门之谊看得极重,想卫凌羽的身份既然暴露,一路上恐怕有所闪失,便昼夜兼程地南下赶来。
日前卫凌羽在茶楼被哈打雷发觉行踪,候氏兄弟正好赶到,暗中窥伺,见他为众人所困,但总算暂立不败之地,便不急着相助,直到那蒙面道人连挫哈打雷和万荣枝,才觉得他形劫势禁,不得不出手。
卫凌羽恍然大悟,道:“原来那日是你们假扮的道坚师弟。”前番被那一众江湖武人围困,便觉得道坚师弟不是本人,只因道坚师弟一行共有八名比丘,那日却不见另外六僧一齐到来。
况且道坚是以金刚杵为暗器,内修龙象功,拳脚功夫以金刚伏魔掌见长,但那日用的却是一杆禅杖,拳脚也非佛门路数,与初见时全然不同。
后来听那小沙弥念诵“玉宸道君急急如律令”,更加确信道坚师弟系上清同道假扮,只是想破了脑袋,也未料到当日救他脱困的竟是候氏兄弟,这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侯不明见他又惊又喜,得意道:“我们兄弟所修玄功着实神妙,呼风唤雨只是寻常,驱神役鬼才见手段,变化易容更是不在话下。那日要不是老二念咒时声音太大,漏了口风,料来那欧阳慎也猜不透道坚师弟实是我们兄弟假扮的!嘿嘿!”
卫凌羽道:“欧阳……”本想问“欧阳慎是谁”,岂料一语未毕,侯不白却冷笑起来,将话头抢去了一半:“老大,你说这话好不害臊!要不是我作法破了那牛鼻子的妖法,只怕你这颗驴——猴头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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