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姚桉目光追随着骆伽的举动,心里在有几分舒畅的同时,又纠缠着更为浓重黏稠的担忧。
仿佛一片阴云遮着身体一角,怎么也得不到光照。
这让他的心一上一下,一时半会儿静不下来。
而他面上毫无异样,依旧是温润含笑,如玉君子的模样,与骆伽丧气的平静相比,有着另一种稳重包容的平和。
骆伽迎风舒展了一会儿后,坐回原来的位置。
她眼角眉梢透着丝丝缕缕的愉悦,唇角轮廓软化几分,如同某种植物吸饱了营养物质,因餍足而绽放光彩。
姚桉被她的神情感染,芜杂思绪暂且都抛到一旁,留下和她同样浅淡却余韵悠长的喜悦。
“你喜欢这里吗?”他问。
和之前慢慢吞吞半天才回应的反应不同,这次,骆伽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
“挺好的。”她说。
姚桉笑容完全找不到消散的理由。
“那真好,我还怕你会有些不适应。”
他等待着骆伽什么时候冷不丁把那个问题问出口。
为什么仅凭着志愿者的身份,就可以住在这么好的地方。
然而骆伽在和他聊了几句后,又受窗外的风光吸引,挪到窗边,拄着胳膊抵着下巴看向外面。
一动不动保持着她的姿势,怎么看也看不厌似的。
她脸上是那样愉悦淡淡的表情,不像在见不曾见过的事物,倒像是对寻常的怀念。
姚桉住惯了这地方,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车正开向哪里,都不用多花费心思想些什么,公馆一系列的样子就会清晰明了地呈现在眼前,他其实早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了。
他的愉悦,是因为骆伽愉悦,是因为没有被骆伽问出对他和她现在的关系来说可能是致命一击的那个问题。
他悄悄地松了口气。
但他也真没想到,骆伽会这么喜欢万民公馆的环境。
车辆在路的尽头拐了个弯,旁侧是一条流动的江,架起一座拱桥。
江对岸,零星隔着几栋房子。
那几栋房子不复规整的方正模样,凹进凸出,是最常见的三层小别墅的户型。
车子驶上拱桥,拱洞弧度不小,颇有爬坡的感觉。
上坡时车身倾斜,连带着车里的空间也歪斜了,骆伽向后倒去,后背紧贴靠垫,坐姿还是端正。
姚桉则没骆伽那么好运,他与骆伽面对面坐着,之前在过拱桥时虽然也有爬坡的经验,但从来没有以这样的方向坐过。
又由于一路来都想着有关骆伽的问题,完全没注意到车身越来越抖。
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晚了。
身体离开了座位,在惯性和重力的作用下,不受控制地扑向了对面。
对面,骆伽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怎么,眼睁睁看着他倒了过去。
姚桉只来得及撑开双手,抵住靠背,来缓冲他扑过去的力道。
一条膝盖无奈折起跪在位置上,另一条则狠狠撞上她双腿前空出的一小块位置,他歪头,与骆伽面庞擦着过去,几乎完美嵌入了她脖颈肩膀的空隙。
姚桉控制不住地重重喘了两下气,又有意识地放轻。
心脏好像在猛烈撞击着胸膛,总有一种要跳出来的错觉,耳边咚咚作响。
响亮得足以淹没他整个人的心跳声中,骆伽的声音如一汪清凉井水,缓缓流了过来,“还好吗?”
“我还好。”他从骆伽脖颈处抬头,正要问骆伽是否还好,却在看到她时,愣住了。
姚桉的身位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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