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凡，依旧是拒绝。

    “阿翔，我的超理能力不能单单为你所用，或者是为我所用，在我这个位置上，它就不仅仅是属于我的了。”

    “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

    她诚恳地对龚翔说。

    “哼！你可别说得这么好听。”龚翔冷笑，“不就是觉得我不值得吗？”

    “你就是巴不得我过得不好对不对？”

    “从以前你就这样，表面上一副你最好你最孝顺的样子，实际上你巴不得我死掉！”

    “我最好是在外面烂掉坏掉，你心里就爽了！”

    马凡没有听龚翔胡搅蛮缠，而是直接离开了疗养院。

    等到离S级场域的时间过了三天的回溯期限后，她才再一次去看望龚翔。

    龚翔也知道是指望不上马凡的超理能力了，理都不想理她。

    他就在疗养院一直待到了自组联理事会召开结束以后。

    洪书鸣正式成为超理行动部部长，扬眉吐气，风光正盛。

    在马凡有意识地遮掩之下，大家也彻底遗忘了龚翔。

    在龚翔出院之时，她对龚翔三令五申，平日里低调行事，不要去招惹超理行动部的人，更不要去惹洪书鸣和杨娉婷。

    只要他安安分分的，她就可以保证他在自组联无人在意地自由生活着。

    然而龚翔还是没听她的话。

    他从以前就不会听她的话。

    如果他能够听进去她的话，他就不会变成这样，就不会死去。

    马凡痴痴地看着吹胡子瞪眼睛的龚翔。

    他现在是如此地活泼生动，即使是生气也透着勃勃的生命力。

    可是她的脑海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疗养舱里平躺着的面色苍白的他。

    人的命运是注定的吗？

    他又能够活到什么时候？

    她又能够保证他活到什么时候？

    马凡不确定。

    但马凡知道，倘若有一丝可能，她都要让他尽可能地活下去。

    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你说话啊？”龚翔看马凡光是静静地望着他不说话，心里没有由来地一阵慌张。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而马凡是知道的。

    她知道，却不告诉他。

    他又气又恨，真想一拳打到马凡那张看起来敦厚老实的脸上。

    龚翔捏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最终还是没干。

    他再度踹了一脚茶几。

    茶几在地上划出去几分，发出“吱呀”的声音。

    花瓣被完完全全碾在了桌面下。

    “我要说什么？”马凡下意识想要继续叹气，而她想到这会加重龚翔的怒火，于是忍住了。

    “在你进到自组联的时候，我和你再三说过的，要尊重部门内外的每一个成员，不要招惹别人，尤其是不要招惹洪书鸣。”

    “你不听。”

    “当初我说过要陪你一起进入场域，你也拒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