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应道。

    没过几秒，马凡又变了主意。

    她正打算挥散光屏的动作又变成了打字。

    “等等，还是把他送到我这里来。”

    万一洪书鸣和姜颂声在疗养院等着，那可就糟了，正好被逮到，可不是什么好结果。

    她得自己看着龚翔才放心，这样别人部长找上门来，她也能护一护。

    “好的。”下属再度快速回答。

    挥散和下属对话的光屏，马凡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其余光屏，也没有什么心思处理了。

    她握住椅背，讲椅子往外头拖出去一点，坐了下来。

    光屏纷纷降落，依旧是智能地调整到了她方便触摸的高度和距离。

    但马凡看也没有再看过它们，只是安安静静地闭上了眼。

    她倒在椅背上仰着头，任由那些光屏的光投射到她的脸上。

    明明灭灭，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般飘忽不定。

    过了没一会儿，超理监事部的同事们终于带着龚翔从餐厅那边过来了。

    肖由在他们临近离开时要求他们拖着龚翔，但他们也不会真正一路上就这么拖着过来，先不说丢不丢脸，他们自己本身也不忍心这么做。

    所以在估摸着差不多了以后，他们就转而接力一样地把龚翔背在背上走进了传送点，再来到马凡这里。

    所幸两个传送点离餐厅和监事部的距离都不太远，他们并没怎么被累到，路上看见龚翔狼狈样的人也不多。

    “部长。”下属背着龚翔踏入办公室，先恭敬地叫了一声马凡。

    马凡一眼就看到了他背上流着泪的龚翔，霎时就心疼了。

    “快，把他放到沙发上。”她几步从桌子后面走出来，疾步冲向下属，握住龚翔的胳膊，和下属一起把他放到了沙发上。

    龚翔的身体软绵绵的，时不时还会颤抖一下，马凡拿过垫子垫到他的脑袋后面，看到他半眯着眼睛，眼泪糊了满脸，发黄的面皮隐隐呈现出一股死气的青灰。

    她抽过纸巾擦拭龚翔脸上的眼泪，轻轻拍一拍他的脸，小声唤着，“龚翔，龚翔，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龚翔任由她拍打着面皮，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嘴巴微微长大，喉管间发出一些含混不清的调子。

    马凡俯下身子凑到他嘴边。

    没有听清楚。

    龚翔的声息越来越弱。

    马凡慌了，抬头看向下属，嘶吼着几乎要破音，“快把他送去疗养院！”

    下属很少见到马凡显露出这样激动的模样，马上又把龚翔架到了自己身上，扶着龚翔跌跌撞撞往外走。

    马凡想要跟着下属一同离开，走出几步想起桌面上还浮着许多光屏，隔空一抓，远处还闪着光的光屏便一面一面全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