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
“是啊!这天下一乱,万国使臣也不知去哪里了,真像冬季的苍蝇一般瞬间消失。古语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那些所谓万国友臣,除了享唐之厚禄,虚增大唐光辉之外,确实一无是处。”香如是道。
“不管太上皇受何人蒙蔽,江山有失,就是他的过错!”水无常道。
梅蝉衣感慨道:“唉,好好的江山,怎么说毁就毁了呢?真可惜!就像噩梦一般。”
左风云道:“若大唐真的鼎盛,自然很容易剿灭叛军。自太宗开始,府兵逐渐荒废习练,不断沦为苦工杂役,致使战力一减再减,此为原因之一。李隆基时期,府兵待遇依然不见改善,且战死抚恤也开始被贪污。更有许多将领希望府兵多死,以骗取更多赏赐,致使军心更加涣散,此为原因之二。安禄山兼任多地节度使,受朝廷厚爱,精兵良马钱财玉帛想取便取,此为原因之三。上下昏庸,民心涣散,法度荒废,此为原因之四。”
“想不到唐军会腐化至如此地步!可是,即便如此,大唐依然有不少精兵强将可以倚靠啊!”夏蕙带道。
左风云道:“五妹所言不假。大唐虽有良将,但安禄山所辖兵将,亦不乏英勇善战之辈。而且,安禄山的兵全是精兵。而大唐的兵将呢?大多数已经须发花白了啊!自平乱开始至今,忠臣良将被杀被贬者不在少数,可谓雪上加霜。加之朝廷逐渐不重农耕,不问粮库,致使根基严重松动。叛军南下后,百姓流离失所不能生产,唐军补给无法跟进,根本无法持续作战。”
“唉!若太上皇和贵妃娘娘不宠信安禄山,或许大唐会持久一些……”夏蕙带惋惜道。
左风云道:“或许吧。但即便安禄山不起兵,田承嗣、张忠志、薛嵩等人早晚会起兵的。天道兴衰虽是天意,又何尝不是人为呢。只可惜了贵妃娘娘……”
梅蝉衣道:“四哥,为何说贵妃娘娘可惜?”
左风云道:“贵妃娘娘和寿王李瑁本是伉俪,二人郎才女貌,甚是般配。若不是李隆基和佞臣使了手段,我不信知书达理的贵妃娘娘会不顾人伦,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的岳丈!试想,一个弱女子,又身处皇宫,能有什么主见呢?又敢有什么主见呢?她敢逆李隆基的意吗?若违背,会怎样?不仅自身难保,更会祸及家人和族裔!若顺从,又会怎样?不但能保全自己,更会使家人和族裔一步登天!若你们是她,你们会怎么抉择?所以,她只能舍弃自己,忍辱偷生取悦他人。我相信,从离开李瑁的那一刻起,她没有一次微笑是发自真心的;在马嵬驿自缢的时刻,她伤心的泪水绝不是为李隆基而流。我从不信‘红颜祸水’之说,更不信她与李隆基所谓的‘世间真情’!那些吹捧二人感情的谣词媚调,只是李氏子嗣的遮丑缪言!更是无能之辈嫁祸栽赃的下流手段!”说罢,吟诗一首:‘步摇花冠紫罗衣,笑面含春攀龙椅。岭南荔枝未入口,人间脏苦早已知。追名逐利弃夫婿,骄奢淫逸附高枝,世人见我应如是。文臣武将挥玉笔,伏地媚写不伦诗律,赞我华贵堪比金镶玉。我笑靥盈盈假装得意,自知衣不蔽体堪比娼妓,又似笼中百灵听召即舞闻唤则啼。谁人知,度日如年日复一日,青春少女多少委屈?谁人知,酒臭枯叟鼾嚎如彘,青春少女睡意在何时?谁人知,揭去面具九族将死无完尸,青春少女怎敢以死明志?郁!郁!郁!行尸走肉无思绪,只盼尽早归西去!风云变幻,狼烟四起。无根浮萍匿浪际,红颜祸水留青史。万里江山渐倾覆,三尺白绫未为迟。纵情挥洒半生泪,放肆做回我自己。马嵬驿,我之解脱之地,亦是魂牵梦绕之福地。’我想,这才是真正的贵妃。”
左风云此诗一出,立刻吓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水无常汗毛直竖,退后两步,战战兢兢道:“四弟,你没事吧。这荒郊野外黑灯瞎火的,你莫不是被贵妃娘娘附身了吧?”
“呵呵!”左风云急忙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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