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玉佩,一本正色。“阿妈,现在,可以让姐姐回家了吗?”
温柔妇人没料到阿月会为了一个外来人拿出这块玉佩,眉头紧锁,开口劝解。“阿月……”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容置喙的语气一出,妇人还未出口的千言万语皆吞入腹中,最终化作无奈一声。
“阿妈知道了,你这位姐姐……叫什么?”
阿月转头望向君澜,君澜心领神会,朱唇轻启,“阿澜。”
“阿兰,现在的你就是我的远方侄女。”
就这样,在阿月的软磨硬泡下,君澜成了名义上的流邑族人。
“谢谢阿妈,阿月带阿兰姐姐进去歇歇。”
话音落,小胳膊小腿的阿月小跑到君澜跟前,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往房中走去。
二人踏入房中,阿月环顾四周,朝温柔妇人颔了颔首,干脆利落地关上了房门。
阿月自顾自坐到桌边,指了指了身侧的位置,“请坐。”
君澜也不客气,径直落座。
方才两人的目光她可没有错过,这个小娃娃,还真有意思。
“现在到了你的地盘,咱们也不绕弯子,你想要什么?”
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自己和阿月不过萍水相逢,她这般不留余力地帮忙,究竟有何企图?
“姐姐还真是快人快语,这么直爽的性子阿月很是喜欢,阿月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同姐姐合作。”
听到这话,君澜彻底来了兴趣,眉头轻扬,“哦?你想怎么合作?”
“我助姐姐救出玄武,而阿兰姐姐你,要助我毁掉整个流邑族。”
此言一出,君澜惊讶不已。
尤其是手镯中的羽凰,已经惊呼出声,“天哪,这小丫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居然要毁掉整个流邑族。”
别说羽凰,就连君澜都有了好奇心。
若她的面前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更甚者是个十来岁的年轻小子丫头,她也不会如此。
可偏偏,她跟前的是个三岁稚童。
从一个三岁孩童口中听到这话,当真是骇人听闻。
“流邑族可是远古氏族,有这层身份在,你的底气才会更足,你为何要毁掉?”
“姐姐想听故事?那阿月就讲给你听。”
阿月丝毫没有觉得君澜此举冒犯,心中反而涌出了一股高兴,一发不可收拾。
从她记事起,自己就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日日承受着蚀骨之痛,就为了激发出流邑族人最高的天赋。
那张老态龙钟的脸,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是他,一次次冷漠的下令,让她痛不欲生。
这段日子一直到她两岁半的时候,她才平安地回到了阿妈身边。
“流邑族的婴孩自出生起便拥有巫术,但巫术的强盛与每个人的天赋息息相关,为了让流邑族传承下去,他们一出生便会被统一送到族长那里,不择手段激发天赋。”
君澜没有打断她,安静地听着。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血腥味经久不散,不少孩童没能熬过去,悲鸣声不绝于耳。’
似是又回到了那个她终生忘不掉的阴暗之处,阿月纯净的眸子悲愤不已,浑身阴郁。
“只有熬下来的人才能离开,我命大,硬生生熬了过来。”
这段悲惨的经历闻者落泪,那时的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啊,居然有人如此丧心病狂。
“呜呜呜——主人,阿月好惨,难怪她小小年纪却这么成熟,都怪那个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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