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了。
我将灭火器丢到一边,长长地舒了口气,刚才真是太惊险了,我心里涌起一阵劫后余生的庆幸,同时对范剑和阿梅多了一层愧疚。
岑海的身体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
我这才从岑海手中拿过柳叶刀,起身往范剑那走去。
洞穴里的白雾久久未曾消散,我来到范剑面前,此时的他倒挂在空中,嘴角挂着一丝涎水,整个脑袋红通通的,我唤了范剑两声,范剑只是张了张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似乎因为血液不流通和干粉刺激的缘故,范剑有些神志不清。
我又看了眼阿梅,此时的阿梅低垂着头,上半身无力的倚靠在范剑的肩膀上,似乎已昏迷了过去。
我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自打我解决了岑海后,不知为何,我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胸口也闷得厉害,这八成是缺氧导致,毕竟灭火器的干粉是用来灭火的,长时间待在封闭环境里,搞不好就会要了我们的命。
我无暇多想,来到阿梅身后,用柳叶刀划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后,将她扛到了洞口外的一块石板上,随后我又回到洞口将范剑也扛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我将范剑和阿梅安置好后,便坐到一旁的石板上大口喘着粗气,范剑的脸色倒是好了许多,此时的他有些虚弱,张了张嘴想要和我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却始终没能开口。
我们不知歇了多久,直到范剑的状态好转,阿梅仍紧闭着双眼,未曾醒来,范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道,
“可能受惊吓过,阿梅还在昏迷中,咱还是先回去吧,这鬼地方不能久待,搞不好有脏东西跟上我们。”
见范剑说得在理,我点点头,道,
“嗯,咱走吧,这地方怪阴森的,我想阿梅这段时日应该被吓坏了。”
说罢,范剑便背起阿梅,与我一同往来时的路走去。
找回阿梅后,范剑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下,整个人的精神头好了许多,我们走得比较慢,阿梅在范剑背上慢慢地也恢复了意识,我和范剑问她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阿梅热泪盈眶地说了句“一直在山洞里。”
我听后,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岑海叫我们敲响那口大钟,就相对于是提醒他我们来了,所以他暗中观察我们,让阿梅把我们引诱进山洞,踩中他早已布置好的陷阱,最后再对我们下毒手。
万幸的是,岑海被陈婆踢过不下十次的断子绝孙脚,他早已算不上一个男人,没法对阿梅做出什么事来,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范剑......
我们晃晃悠悠地走到家后,已是临近傍晚,我和范剑照看着阿梅,我们谁也没说话,我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今天的事,同时也在好奇,岑海为何等我们走后才绑架阿梅?难道他之前一直在跟踪我们吗?
我开口道,
“范剑,你还记得我们初次到鬼楼的时候,当时我们看见有个肉色人影来着,莫非那个人就是岑海?”
“嗯,应该是,当时我们......再李叔那干完农活回来的时候,不是也看见了一个人影,就好像一直跟踪我们似的,应该就是岑海,他一定清楚我们的实力的,要不然不会贸然下手。”
此时的阿梅就在我们旁边,范剑说的“农活”,实际指的是倒斗之事,我们那次和李四光分别后,在山脚下的一片荒地里就曾看见一个人影,除了一直跟踪我们的李四光外,我想也不可能是别人了。
我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我们在确定了阿梅没什么大碍后,已是半夜两点,我这才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我软软的瘫在床上,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饶是我一路从东河村走来的经历,也是有些消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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