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干咳几声,瞪了韩飞一眼,“就你耳朵尖,你以为你是顺风耳啊!我偏不出去,就当着你面儿说悄悄话,气死你……”侧脸看向司马北,又高声重复问了一遍,“刚才你笑得那么诡异,是不是王多娇对海鲜过敏呐?”
司马北摇了摇头,“小酒窝最喜欢吃海鲜了,一顿可以吃两百只皮皮虾……”
马良眼睛一亮,表情怪异道,“噢?你跟她一起吃过?”
司马北瞥了一下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审讯员,翻了个白眼道,“这几句闲聊不用记!后来我跟王多娇在H市又见过两次,一次吃的是火锅,另一次吃的也是火锅,两次她都点了许多皮皮虾,全是我剥的!”
韩飞眉毛一横,斜眼看向司马北道,“你剥的?你也喜欢剥虾吗?巧了不是,我也一样!”
马良呆呆地盯着韩飞看了几秒,啧啧两声,歪了歪脑袋,面向司马北问道,“既然王多娇对海鲜不过敏,那你刚才笑什么……”
司马北瞟了淡定自若的韩飞一眼,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道,“很简单,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一年多以前跟我在二嬢火锅店喝酒的情景吗?就是咱们侦破酒店安保浴室死亡案件的那一天,你拿到了局里的嘉奖,请我和张小满狠狠地搓了一顿!”
马良抠了抠脑袋,“记得啊,那天我们一直喝到十二点……黄晓晓一直打电话催张小满回家,你还装女人的声音逗她来着。”
司马北继续问道,“那你记得我们那晚花了多少钱吗?”
马良拧着眉毛想了想,“好像是三百多吧,具体数目记不太清了,谁没事记那玩意儿啊!”
“也有人记这些的,张小满就对花了多少钱特别敏感……”司马北呵呵一笑,转而又问道,“那你记不记得当时坐在我们邻桌的是什么人?”
马良愣了一下,刚想说不知道,脑中突地闪过一道亮光,猛地拍了下桌子,抬手指着韩飞,瞪大眼睛道,“我懂了!记得去哪儿吃饭没问题,记得吃的什么也没问题,但你连隔壁桌人家老夫妻拍照都记得那么清楚,这就很有问题了!”
韩飞顿时面色一僵,强辩道,“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多娇,意义非凡,记得清楚一些不也很正常吗?”
司马北瘪了瘪嘴,不以为然道,“这不是隔了一天,也不是隔了一个月,而是间隔了一年多……我也年轻过,我也激情过,也爱过,也痛过,但你要问我对某人第一次心动时的情景,最多只能描述个大概,细节什么的,真记不太清楚。而且人在关注某一个目标时,对其他的事物便不会有太深刻的印象,尤其是第一次和心仪的女孩子约会,你居然还有闲情关注邻桌的大爷大妈,简直离谱!”
韩飞瞬即呆住了,沉默良久,而后才缓缓说道,“原来太完美也是破绽……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可以也问你一个问题吗?”
司马北面无表情道,“你当然可以问,但我不一定会回答。”
韩飞眼角抽了抽,还是把卡在喉咙里的那个问题吐了出来,“第三个版本是什么?”
司马北目光冰冷地看着韩飞,漠然道,“你跟小酒窝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居然没猜到第三个版本是什么?”
韩飞皱眉道,“我应该猜到吗?”
司马北轻叹道,“这么看来,你不过是她的一个工具而已……而且还是一个有点愚蠢的工具,连自己是别人工具的觉悟都没有!”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假扮多重人格障碍这个馊主意是你想的,还是小酒窝提出来的……如果是你想出来的,我只能说你太看不起我了,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在同样的事情上面栽两次跟头吗?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像影视剧那些矫情主角一样,遇到与当年案子相似的事情,就会沉湎于过去,完全没了平常水准?如果是小酒窝让你这么做的,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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