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孙,光耀门庭。难道父母之命,你不服从么!”
万恩一直将她视为妹妹,听她说出这话,更觉得诧异,当即双手一分,将她的手拨开,笑骂道:“大姑娘家,也不嫌害臊。”
宋小玲挽住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肩头上,笑吟吟地道:“山上的小伙儿追我的有多是,别说让我去拥抱他们,就是摸我一下手,我就给他一大耳刮子。”
万恩轻轻的挣脱一下,见她搅得甚紧,只好作罢,一同朝众人那边走去。
此次重逢,宛如隔世。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相互奔近,便与马烈火、李秀秀、宋小山拥抱在一起。悲喜交集;忍不住地痛哭失声。
赵老蔫儿起初站在一旁含笑旁观,后来见他们哭起来没完没了,便有些不耐烦了。
大声嚷说道:“好啦,好啦。双方都无恙,哭两声儿就得了呗!赶紧找个地方说说话,说不定过会儿就会各奔东西。”
四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禁哧哧而笑。
万恩把众人引入近处的一个山洞里,让宋小山端来一些茶果,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各自讲述几句眼下的景况。
由于时间做得太久,李秀秀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捶着后腰,万恩这才发现,李秀秀已是大肚隆起,看样子已经有了生孕。
便对马烈火问道:“嫂子有孕在身,你这是要把她送到哪里?”
马烈火叹道:“没有办法啊!最近的半年里,官府封山,致使山上物资奇缺。你嫂子有了身孕之后,却得不到什么营养。李家沟的人传说我已经死了,官府也在实行怀柔政策,对叛匪的家属过往不究,因此对秀秀够不成多大的危险。”
顿了顿,又说道:“秀秀家已经没人了。她小妹儿和他小弟都被抓了壮丁,家中只剩下一个母亲母亲。一则让秀秀在李家沟蒙混一段日子,等孩子生下来,在把她们接上山去;二则他们母女俩也有个照应。”
万恩皱眉道:“兵荒马乱的年月,你又不在身边,母女俩也不太安全。不如把嫂子的母亲接到东乡山来,在山上暂住一段时日。”
马烈火摇头道:“不是宋头领不肯收留我们,而是东乡山也自身难保。据说你打掉特战队之后,东瀛人极为生气,要派重兵攻打东乡山,说不定哪天就得转移别处。
“唉—!普天之下,哪里不一样呢?李家沟毕竟是秀秀的老家,况且有咱们的内线,相对还算比较安全一些。”
万恩心中一阵难过愤慨。遥想这些日子横穿南北两地,一路所见景象,无论敌占区还是解放区,百姓的日子大多艰难困苦。战乱来时,更加苦不堪言。
他越想越是愤慨,越想越是不平。又想起从前的万花庄,人人友爱互助,亲如手足的情形,此刻更觉那是何等不易。
便骂道:“他奶奶的,等我杀回万花庄,哪个政权也不依附,一定要建立一个平等自由的王国。”
李秀秀见万恩如此愤慨,一笑道:“万恩兄弟,别看你嫂子是女流之辈,也可以成为你们的卧底。别处不敢保证,李家沟的民众保证不会与我们为敌。”
万恩叹道:“回归家园不知猴年马月!”
久别重逢,不想多谈这些不愉快之事,话题一转,便谈起路上的遭遇。
马烈火讲道:“一出西河门,无论水路还是旱路,到处都是哨卡。小玲和你嫂子还行,修城主特意为她们准备了良民证,两个女人过关卡还算顺利。
“我和宋小山就不同了,还没等过哨卡就被当地的乡团给拦住了。我们俩央求了半天,花了一块现大洋,这才放了我们。
“幸亏宋小山机灵,把我也扮成了叫花子,每到一处,不是被打就是骂,我们俩就拿出死皮赖脸的劲头,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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