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虚感到颇为恍惚。
过去在他单位,大家都说王子虚闷头闷脑的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有时候还会忘记他的存在,像个透明人一样。那个时候他也觉得颇为无辜——他并没有想变成透明人,只是大家愿意那么认为罢了。
结果到了南大,人们又说他锋芒为此届最盛,高调得不像话——这也不是他故意的,他觉得自己并不高调啊。
这个世界太大,大得足够让一个人活出好几副面孔。王子虚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赶场的演员。刚结束西河剧组的戏,现在又接到了东海拍摄的新戏——戏里要求他扮演一个高调的人。
徐蓉蓉将头发挽过鬓角:“你为什么瞧不上小王子?是嫉妒人家受女性欢迎吗?”
王子虚连忙摇头:“瞧不上不至于,就是觉得……呃,怎么说?言过其实。纯从文学的角度。”
徐蓉蓉一急:“哪里言过其实了?知道你西河文会代表南大拿了头名,可你也不能这么狂妄啊!”
王子虚愕然。
徐蓉蓉说:“你的我也看过了,虽然跟小王子不属于同一个领域,但我得说,小王子的作品要有趣多了。你想向严肃向的文坛靠拢,但恕我直言,你这个水平恐怕很难指望这个吃饱饭……”
赵沛霖转头看王子虚,眼神颇为无奈,好像在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王子虚犯不着去跟她为了自己的风评争,点头道,对对,你说的是。
徐蓉蓉又说:“虽然说评价冰箱用不着会制冷,可你也是舞文弄墨的,你自己达不到相应高度,你的评价也不足以取信于人吧?所以我就很不高兴你说小王子言过其实。因为你的实力首先没能说服我,我自然不会相信你对小王子实力的评价。”
王子虚再点头,对对,你说的有道理。
赵沛霖捂住额头叹了口气。这就是他刚才拦王子虚的原因,所谓祸从口出,这就是后果。他知道不让徐蓉蓉说个爽,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能先苦一苦王子虚师弟了。谁让他锋芒太盛呢?
但他不知道的是,王子虚并没有苦到,反而给他听爽了。他脸上一直浮现出一股怪异的表情,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徐蓉蓉语气放缓了一点,又说:“而且同样是西河文会出来的,萧梦吟的产量高多了好吧,人家在文会拿奖之前,就已经出了一篇短篇集了,拿奖之后没到半年,又出了一个中篇,在《长江》连载,今年更是通过一部长篇直接拿了翡仕文学奖……”
“等一等等一等……”王子虚伸手拦住了她再次说下去,话题扯到别人身上,他就没法淡定了,“萧梦吟也参加过西河文会?她也是西河人?”
这下,连赵沛霖都吃惊地看着他:“不是啊,萧梦吟和你一样,也是以特邀稿件的身份参加西河文会的呀。”
王子虚惊了:“她是南大人?”
徐蓉蓉吃惊道:“你不知道?”
“真不知道。其实我最近才听说她。对她不是很了解。”
王子虚回想了一下,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还是她在微博上碰瓷小王子吧?
徐蓉蓉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表情:“你看,人家萧梦吟也挑衅过小王子,但大家都没说什么,小王子也没说什么。因为人家有实力啊。你也没比萧梦吟年轻吧?如果你有人家那个成就,再点评小王子我保准不说什么,做人还是要谦虚一点,谦虚使人进步……”
赵沛霖连忙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不提这个,文无第一,争起来容易吵架,而且人家王师弟本来就很谦虚,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蓉蓉对这一点保留意见,抱着双臂不说话,赵沛霖说:“你下午没事,要不我们一起去掼蛋?”
听到这个,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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