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付此人,绝对的合乎规矩,不犯忌讳。且还算大功一件。”
玉袖给他噎住,一时也没了脾气,这姓赵的每次算计自己,都偏能找出理由来。
这时候,波澜起伏的湖水中,猛地钻出一个红衣黑发的女子。
霁月从晕染出大片土黄色的水域钻出,道:
“大人,没有发现。”
赵都安脸上笑容淡去。
徐简文被打入湖底却消失了……他却不意外。
这一刻,他联想起了穿越之初,京城南郊竹林中,曾被地神大手千里救走的庄孝成。
他冷冷瞥了化作石人苟延残喘的任坤一眼,明白是对方关键时刻施法,将徐简文弄走了。
不过……
感受着气海内龙魄传递出的那一股玄妙的感应,他隐约可以感应到徐简文的气息所在。
“霁月留下,我去去就回。”
赵都安丢下这句,脚下竹子如利箭,骤然射出,朝着某个方向追去。
手中的镇刀缓缓攥紧,心头生出杀意……如有可能,他绝不愿放走徐简文。
只是身具龙魄之事,却不好与外人道。
至于逃走的齐遇春,他反而并不看重,一个没脑子的武人罢了,非是大患……好吧,主要是齐遇春血太厚,着实难杀。
……
……
数里外。
一座荒山上,土地突兀隆起一张大口,将浑身是血的徐简文吐了出来。
“咳……咳咳……”
此刻的徐简文异常狼狈,浑身的袍子几乎被撕碎了,头发也散乱着,身上满是血污。
他勉力翻了个身,缓缓撕开胸口的外衣,露出一面被居中斩成两半的古朴异常,好似六百年前,上一个朝代大启时期工艺的“护心镜”。
护心镜破烂无光,俨然废了。
徐简文哼了一声,将其掀起,丢在地上,看着胸前的刀口,眼神中流露恐惧与茫然。
“怎会如此……”
若没有这极品护身镇物,他方才就险些被斩死。
可真正击穿徐简文心理防线的,乃是赵都安这个“宫廷供奉”,这个修行武神途径的外人,这个奴才……本该被秘术压制的动弹不得,却为何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
反而……
徐简文不愿承认。
就在两只竹筏靠近的那一刻,反倒是他浑身的气机被遏制了。
是的!
他这个正牌皇子,反而被一个外姓人在武道传承上压制了,仿佛他才是奴才,赵都安才是主人。
“不可能……不可能……”
徐简文呢喃自语,再也无法维持风轻云淡的自信姿态。
他不怕失败。
当初的玄门政变惨败他都扛了过来,也非第一次身陷险境。
可他接受不了这种无法理解的失败。
然而徐简文很快意识到,自己尚未脱离险境,他勉强掏出几粒丹药吞下去,而后踉跄起身,在荒山中朝远处逃窜。
逃的很狼狈,路上衣衫被荆棘枯树扯烂也不顾。
然而,越是逃,一股冥冥中被猛兽盯上的恐惧感却不减反增。
仿佛有一股令他本能恐惧的力量,在不断逼近。
终于,徐简文循着水声,从灌木丛中钻出来,愕然发现前方竟是绝路。
一处断崖横在前头,断崖下是百丈高的陡峭,是裂开的地面下湍急的地下河水……
“二殿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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