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令我记忆犹新,大体意思是,战争的胜负从不在谈判桌上,而在桌以外。”
副将一怔:“您的意思是……”
罗克敌正要开口,忽然听到北方远处传来低沉的号角声,那是哨所的卫兵发出的讯号。
所有人一惊,继而撑大眼睛,看到了地平线尽头,白色的雪地上,有密密麻麻的漆黑的士兵军阵靠近。
……
……
消息?
赵都安面具下的眼珠微动,好奇道:
“世子说什么?”
徐温言吐出这话后,忽地意识到失态,忙又恢复憨傻气愤模样,仿佛刚才一瞬的冷静清明是错觉一般。
胖世子咬牙愤怒指责:
“若朝廷是这样的和谈法子,不如将本世子也当盗贼捉拿入狱!如若不然,你敢强拿冯先生,本世子立即去皇宫质问陛下,寻个公道!”
身为敌人,却向女帝寻公道。
这话很蠢,但却符合他此刻人设。
赵都安沉吟了下,忽地展颜一笑,摆了摆手道:
“殿下言重了,本官也只是担心世子殿下为奸贼所骗,朝廷和谈自有章程,世子殿下既如此说了,这捉拿嫌犯一事便……罢了吧。”
侯人猛、沈倦等属下整齐划一后退收手,令行禁止。
河间王府士兵们也大松了口气。
冯先生惊魂甫定,迈步上前对世子低语几句,大抵是说:
有这群鹰犬跟着,不如先行回去。
徐温言唯唯诺诺,狠狠瞪了赵都安一眼,愤然扭头上车离开。
提前结束了上午的拜访——
诏衙的人站在这,国公府是绝不可能打开门,让他们进入的。
目送河间王世子一行人离开这片勋贵云集的建筑区域,赵都安也低头陷入沉思。
河间王世子的深浅他大概已经摸了个八九不离十,比性癖奇怪的燕山郡主要高了个级别,但在赵都安这等官场老油条眼里,却也与一泓溪水没太大区别。
才能的确有,但也有限。
而真正令他在意的,还是河间王世子之前故意说的那句话。
“大人?要不要我们跟上去?”
侯人猛意犹未尽地收刀归鞘,忍不住问道。
赵都安想了想点头道:
“你们跟过去吧,留个驾车的就行。呵,上午也快过去了,他们纵使不会熄灭拜访勋贵的心思,但今天应也不会继续了。”
众人应声离开,没有询问赵都安留下的目的。
等手下都走了,赵都安转回身,抬起靴子,径直走向了大门紧闭的陈国公府。
来都来了,他也想旁敲侧击下这位虽门第已经没落,但名望仍不同凡响的老牌勋贵的态度。
然而没等他主动叩动门环,沉重的国公府大门却自行打开了。
一名府内下人朝他行了一礼,说:“请。”
赵都安挑起眉毛,心想这是方才双方在人家大门口对峙的一幕,已经被府内的人察觉了,怕不是方才就隔着门缝盯着。
“好。”微微一笑,赵都安迈步跨国高高的门槛,跟着仆从往院子深处走。
……
陈国公府早已不复昔年,排场仆役也不多,但这座宅子却还是当初赏赐的大好宅邸,只是因人少,不少没用的院子内积雪也没有人清扫,显得整个宅子格外安静。
赵都安跨入内院后,惊讶看到清扫干净的院子内,三道人影正从台阶上下来。
其中一个拄着龙头拐杖,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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