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饶是夏季,这边依旧不算温暖。
铁关不算富裕,燕山王王府的兵马不多,但贵在精。
“传令下去,备战南下。”燕山王平静说道。
身后的幕僚迟疑道:
“王爷,咱们距离京城虽近,但想往南走,却绕不开拒北城,如今,那北方边军皆被那罗克敌一手掌握,只怕……”
罗克敌……燕山王眼含阴霾,带着怒气,若非曹国公去岁年底被擒,如今岂会如此被动?
“南下。罗克敌?呵,倒要看他得知主子没了,是否还忠心。”
……
青州。
一座富贵的大宅中,恒王的大笑声引起了府内所有人的注意。
当世子徐祖狄急匆匆奔后宅,不禁道:
“父王何故大笑?”
面色白皙的恒王喜不自禁,脚步匆忙:
“封禅大败,你那皇妹怕是不妙,速速下令起兵,燕山王被拒北城阻拦,河间王被汤达人牵制,慕王、靖王路远,陈王、岭南王毫无雄心……
算下来,我青州兵距离京城最近,一路畅通,或可率先‘勤王’进京!只要抢先登基,你日后便是太子!”
啊?我要成太子了?
徐祖狄心头一下火热,忙激动地往外走,跑了几步,忽然想起来什么,道:
“父王,如今朝廷危如累卵,那萧寡妇之前阳奉阴违……”
“哼,不识大体,此刻要紧的是进京!”恒王大为不满,“那萧家暂时还有利用价值,等得了江山,再将其灭族不就成了。”
徐祖狄拍了下额头,点头称是,眼神怨毒:
“萧冬儿这贱妇,伙同姓赵的戏耍本世子,等尘埃落定,再逐一清算。”
……
西平道。
河间王召集家臣紧急开会,制定东进之策。
只是当所有人望向汤国公率领的边军时,都觉心头沉重。
这些年,因汤国公在,河间王府被压制的厉害,手下聚集江湖势力不少,可一旦东进,汤国公的骑兵很快会追上。
“哼,本王还不信了,他就这么忠心?”
河间王一挥手,眼神坚定:
“去传话,本王要与汤国公相谈!”
他知道,自己想夺权,若无法获得汤国公的支持,机会太过渺茫。
……
滨海道。
一片大河上,数艘大船在操演。
身材清瘦的陈王沉默地站在甲板前,望着掌心徐徐钻入血肉的“龙气”,叹息一声。
“夫君,何故叹息?”王妃从舱中走出,关切询问。
陈王愁眉苦脸:
“本王从无心逐鹿天下,与朝廷对抗,无非为自保罢了,如今靖王等人事成,我滨海道也坐上贼船,该当如何?”
素有智慧的王妃想了想,道:
“我滨海水兵只擅水战,若要逐鹿天下,非步骑不可,故而,我们若固守滨海道,外敌难犯,若出击,必败无疑。
为今之计,只有守住这一隅,待尘埃落定,再谈判谋一个安稳一生不迟。”
陈王拉住王妃的手,不住点头,大为赞同,朝身后的家臣道:
“传令下去,即日起封锁滨海道水路。靖王、慕王他们要去京城,便叫他们去,只要不犯我滨海即可。”
“遵命!”
……
最为偏远,最为贫瘠,特产只有荔枝和“发配”的犯人这两种的岭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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