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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少保莫要与我这师弟计较,他常年不下山,性格古怪……”
赵都安笑了笑:“柴兄要道歉,不必向我,而是该向武功殿所有人。”
柴可樵深吸口气,朝一群眼神不善的太监抱拳:
“我师弟口不择言,柴某代其赔罪。今日比武,是我们输了。”
旋即,他又转向一旁好似一尊弥勒佛的海公公,道:
“海供奉,且容许我师兄弟三人回去,必予以管教。”
这位曾经在京城到处踢馆的柴家少爷,这会竟然表现出了与曾经迥异的成熟。
海公公神色始终淡然,笑了笑:“咱家老了,不掺和你们小辈的事。”
你那叫不掺和?方才那句“何须再忍”不是你说的?柴可樵心中暗骂,脸上却做足了晚辈态度。
恭敬抱拳,就要带着两人离开。
“慢着!”
赵都安突然开口,叫住了想要撤退的青山三人组。
柴可樵好奇道:“少保有何指教?”
赵都安眯眼道:“惹了人,就这么走了?赔罪一声就算了结?你们问过本官了么?”
“还有……”他抬起手,指了指被后者挡在身后的七夜,语气不阴不阳:
“小孩子犯错,才要大人替其赔罪,这位青山高徒方才说什么懦夫的话,我记不清了,但大意似是说,武人应有勇气吧,怎么……自己做错的事,输掉的比武,却不肯站出来自己赔礼?反倒劳烦旁人?天底下,似都没这个道理。”
一番话砸出,供奉太监们纷纷附和:
“赵大人所言极是。”
“少保的话在理。”
“青山之人,莫非连认输都要旁人代替说么?”
太监同样有火气,何况本就是武功高手?有赵都安开团,其余人压抑不住,予以还击。
连附近的禁军都投以鄙夷的视线。
“够了!”
嘈杂声浪中,黑布蒙眼的七夜突然开口,打断了众人的“口诛笔伐”,他迈出一步,坚定地推开柴可樵。
继而,在赵都安平静的目光中,将手中剑横握于身前,左手掌摊开,猛地抓在剑身上,沿着剑刃狠狠地从剑柄处,抹至剑尾。
肉眼可见的,一只手鲜血淋漓,殷红的血滴断线般洒在地上。
众人怔然,听到七夜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说道:
“我青山之人,输得起。如此,赵少保可还满意?若不够……”
他将染血的剑身又抵在胸口,猛地一抹,破损的黑色外衣被鲜血打湿。
七夜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仰头“望”向赵都安:
“这样,可满意否?”
赵都安认真看着这个动不动自残的家伙,忽然笑了笑:
“方才本官与你说笑的,些许言语不敬,既有柴兄道歉,也就够了。”
七夜:“……”
肖染眼神怪异。
柴可樵深吸口气,挤出笑容:“那我等,便先行告退。”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半月后,正式比武,还望领教赵少保手段。”
按传统,接下来半月彼此交流切磋,等其离开前,会有正式的比武。
“再说吧。”赵都安随口敷衍。
……
目送三人组离开,一群供奉终于后知后觉,簇拥围着赵都安,回忆那一刀的威力,更有人询问他是否已入世间。
“侥幸罢了。”赵都安扯了扯嘴角,心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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