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贞观俯瞰老和尚,眼神不善,手提长剑:
“你觉得呢?”
玄印住持面色一沉,他深深吸了口气,认真道:
“老衲并不知晓此事,神龙寺绝无与朝廷为敌之心意,请陛下准许宽限些许时间,待寻来大净与龙树,若二者当真参与,老衲以神龙寺住持名义,担保必予以严惩,给陛下一个交代。”
寺庙内,辩机等人也忙开口,纷纷表示相同态度。
徐贞观三剑斩出,面对一群打不还手的和尚,怒意稍减,冷漠道:
“朕记得你的话。”
说罢,她身影消失在上空,那翻滚的乌云也徐徐平复。
慑人的可怕威压散去,庞大的“世尊”神像亦被收起,神龙寺内只剩下一片狼藉,以及不少跌倒在地上,魂不守舍的僧人。
“住持!”辩机和尚忙上前,来到从宝殿落下的老住持身旁,想要说话。
却被玄印抬手拦住,老僧面沉如水,丢下一句“召集诸堂议事”便转身,拂袖返回大殿。
而这时候,之前被意外禁足在寺内的,前来烧香的香客们才惊魂甫定,纷纷逃出寺庙。
走出没多远,就看到街道上浩浩荡荡,披坚执锐的禁军兵马杀气腾腾而来,将往日香火鼎盛的神龙寺围的水泄不通。
……
寂照庵内。
“菩萨不好了,外头来了官兵……”
有年轻尼姑惊恐地奔进来,在云阳公主呆呆的目光中,找到了般若菩萨。
在冬日却依旧只披着轻薄僧衣,露出大片白肉的般若面无表情。
交待了一句“稍安勿躁”,便消失在寂照庵内,人已朝着对面的神龙寺赶去。
“一群疯子。”
……
赵家。
“娘,好像结束了。”赵盼望着远处天空重新恢复原状,有些结巴地说。
尤金花也咽了口吐沫,没见过这般大场面。
若说当初佛道斗法,已经足够开眼界,那今日短暂的交手,给京城人留下的印象胜过前者无数。
“不知发生了什么。”赵盼说道。
女帝与玄印交谈的声音,只局限在寺庙附近,远处并未听见。
尤金花惴惴不安道:“莫要与你大哥有关就好。”
一语成谶。
……
天师府内,深处小院中。
虽已到了冬日,那神秘的大榕树依旧苍翠欲滴。
身材高大,眉目狭长,披着玄色神官袍服的张衍一负手立在小院中。
看向了化作流光,出现在院内的女帝。
徐贞观开门见山,道:“天师,朕有一事不明。”
老天师对女帝的到来并不意外,神色平静道:“陛下请说。”
徐贞观美眸凝视老天师,认真道:
“赵都安说,您的大弟子也出现在湖亭,疑似拦截了龙树。”
张衍一坦然点头:“是老朽教他去的。”
“为什么?”徐贞观不掩饰自己的困惑。
张衍一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
“被大净刺伤的是赵都安?”
徐贞观点了点头,略作犹豫,还是将大概情况描述了一番。
张衍一叹息一声,说道:
“他南下时,老朽推演天道,隐约察觉此行将有危险,但不致命。便命大弟子去了一趟……”
未曾发生的事,哪怕以张衍一的道行,也只能模糊感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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