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知,太师去了国子监。
赵都安诧异之下,便也第一次赶赴这座大虞朝最高学府。
接待他的,乃是国子监祭酒,四品大员,是个颇有文人风度,儒雅气质的老人。
“赵使君大驾光临,稀客啊。”老祭酒笑着迎接。
赵都安微笑地直入正题:
“本官听闻太师来了这里,便跟过来瞧瞧。”
老祭酒引领他,沿着一条书香回廊往前走,粉白的墙壁上,绘制着梅兰竹菊的画作,连一根根红漆木柱上,都提着诗词章句。
二人行走间,只看到寥寥几个教习与学子,今日的国子监显得格外空荡。
“太师在里头的大堂讲学,监内的师生都过去旁听了。”老祭酒解释道。
赵都安诧异道:“讲学?这个时候?”
老祭酒认真解释道:
“论学不是闭门筹备即可,太师虽无须去宣扬造势,但也会预演练习。”
按他的说法,学问辩论这种事,大多数时候不存在藏什么秘密武器。
毕竟辩论的双方,都是名动天下的大儒,观点和著作早就公开,不是秘密,所以,想要获胜,除了学问本身的高度外,也需要一定的练习。
董太师便是在借助国子监,磨砺自己的学问观点,通过讲学梳理,接受学子们的质疑,来查漏补缺,也让自己进入一个能言善辩的状态。
“原来如此。”赵都安恍然,感慨在这种专业的事情上,他的确缺乏经验:
“我们直接过去么?”
他已经听到了前方隐隐传来的声音。
老祭酒笑道:“使君要听,且随我来。”
说着,这位老祭酒领着他,绕了个一条小路,登上了一座二层高的小楼。
而当赵都安上楼后,不禁吃了一惊:
“陛下?!”
只见,二楼栏杆边,正站着常服打扮,青丝飘逸的大虞女帝,徐贞观!
“陛下,您怎么也在这?”
赵都安本能露出笑容,快步走近前行礼。
徐贞观转头,绝美的脸庞上黛眉舒展,笑了笑:
“只许你来,不许朕来看看?”
“臣不是这个意思!”赵都安忙摆手,好奇道:“陛下也是看太师……”
“是啊。”徐贞观转回头,俯瞰下方。
赵都安站在她身旁,循着目光望过去。
从这个角度,越过一座假山,就可以看到一个格外宽敞的露天讲堂内,董太师坐在台子上讲解,下方,是密密麻麻的国子监师生,围的水泄不通,蔚为壮观。
凭借修行者的耳力,可以听到董玄的讲学声,以及与学子们辩论的对话。
“陛下,臣先下去了。”老祭酒是个人精,带路后便下楼去。
徐贞观俨然是悄然到来,并未带着随从,这会楼阁上只剩下君臣两个。
“太师为应对那正阳,短短几日,都显得消瘦了。”徐贞观眸中透出感慨,轻声说道。
赵都安肃然起敬:“臣也听闻,整个修文馆都为此事忙碌,太师年迈,却还要扛此重任,不愧国之柱石。”
徐贞观说道:“城外舆论如何?”
这就是谈工作的语气了。
赵都安是个懂看场合的人,这种气氛与场合下,他不会自讨没趣地撩妹,便也正色道:
“大体上自然是支持太师的声音多,但也有一些读书人喜欢唱反调,臣已派人盯着,统计成册,不过眼下论学未开,关注的人太多,还不好处理,臣打算等事情结束,再筛一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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